不上床与不下堂
循着味儿,清安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卖糖炒栗的摊子,摊前已排了几人,见状清安忙不迭也加入其中,不一会儿便排到了她。
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丈夫负责炒栗子妻子负责卖栗子,新鲜出锅的糖炒栗子还冒着热气儿,栗子颗颗饱满圆润、开口均匀。
掂了掂手上满满一袋份量十足的糖炒栗子,清安正要付钱,却有人抢先一步将钱放在了摊面上,扭头一看,瞬间懵逼——昨天才说要减肥今天就被男票看见在买甜食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你……你怎么在这?”
“天气好,出来走走。”云尘负手立在清安身后,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她手中揪紧的糖炒栗子,唇角带笑,道“要跟我一起走走吗?”
咳!为什么突然觉得脸好烧……
“数刚刚好。”数好栗子钱的摊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两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在炒栗子的丈夫,似是心有灵犀一般摊老板也突然回头看向妻子,四目相交,夫妻俩相视一笑。
清安:为什么感觉有男票了还是准备狗粮……
天天都要带狗粮来开摊周边小摊小贩:习惯就好,狗粮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离了糖炒栗子摊,两人并肩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男俊女俏,实力打眼。
“嗯嗯,这个糖炒栗子又香又粉,壳还很好剥……”清安一边吃着说着,一边两指轻轻一捏又剥了一颗,递给边上的人“喏,给你。”
云尘偏头瞥了一眼,顺势拉过清安的手腕,一口叼走她捏在指间的栗子肉。
感觉受到了千万吨惊吓的清安努力装作无事发生,轻轻抽回了手,继续埋头剥栗子吃栗子——感觉自从找了个经常不按套路出牌的男票,无论发生什么突发状况都能淡定应付自如了呢。
“话说你怎么知道这糖炒栗子多少钱,给得刚刚好。”
“招牌上有写。”
“……可你竟然身上带了铜板?”原谅她吧,她这是第一次看他亲手拿钱出来,还不是炫富拉仇恨的银票,而是铜板这么接地气的货币,市井小民表示玛丽苏霸道王爷文里不是这么写的!!
“谁会在街边摊子上买东西用银票?”
说的也是,只有玛丽苏霸道王爷文里的王爷才这么浮夸吧……等等,他怎么知道她是想说银票来着?
清安正诧异呢,突然,一个满脸激动的莽汉子冲到他们跟前,夸张道:
“云兄弟?云兄弟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没有认错!”
清安赶紧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在同是在街上冲他们摆出这样一副拦路抢劫架势的某雷姓汉子,今日身后还带了两个小跟班,瞧模样也不太眼生,约莫是上次也在茶馆里的。
“云大哥,我们可又找着你了。”
“自从上次匆匆一别,我们和老大可都盼着再和你见面。”
两位小跟班紧跟其后表达想念之情,目光也不由向在旁的清安身上瞅了瞅,这一瞅,不得了:刚刚远远瞧着没觉着哪不对,搁近了一看,这姑娘……六扇门的啊!
然后,只见前一刻还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的三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心里已经开始祈祷希望今夜不要在六扇门大牢度过。
“你们怎么了?”
“呃……那个……”带头的雷姓汉子正要应承几句然后带人开溜,细一听这声音,再好生猛一看这人“云兄弟这……你们……这这……”
发现这么大的秘密不只是蹲大牢是要被灭口了吧啊啊啊啊啊!!
暮色四合,落霞满天。
除去上午那一趟兵马司衙门之行着实插曲丛生,这一天过的还算平静,傍晚时分,清安像往常一样回了神侯府,才进门就碰上她院里当差的两个小丫鬟来告状。
两个小丫鬟一个叫金桃,一个叫金梨,两人年纪相当都不过十四、五岁,另有一名年长她们的丫鬟名唤榆叶,都是她院里当差的丫鬟,今日两个小丫鬟等在这里告状就是为那年长的榆叶来抱不平了。
话说今日府上来了客人,一对母女,母亲是她家师父的旧相识(不排除是旧相好),女儿……(目前看来)跟她家师父没什么关系。
出于待客之道,作为府上的女主人咱们的诸葛夫人象征性的带这对母女逛了逛神侯府的园子,途中这旧相识的女儿见那绣楼小院修建得极为精美,便嚷着要进去参观。
诸葛夫人自是没有答应,谁知这姑娘便仗着是客人耍无赖硬闯了进去,还与院里的丫鬟起了争执,最后更将榆叶给推下了池塘。
“这么嚣张?事情我知道了,你们先回院子罢。”清安拜拜手让两个小丫鬟先回去,小丫鬟应声称是退了下去。
不多时,院中树上落下一名府卫打扮的男子,男子中等身材,小麦肤色,一双眼睛犹如那天际翱翔的雄鹰般明亮。
“刚刚她们说的可属实?”
“所言确凿并无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