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位小表妹
子出门了,府上族中妯娌也趁此聚一块儿说开了话。
至于说什么……
“啧啧,原来圣旨长这样。”
“还是妹子你好福气,瞧这长脸的……也不知我家那口子哪年哪月才能给我挣个诰命回来。”
“大妹子昨个儿外边传的那都真的吗?就我住的那胡同里,那都传得是有板有眼呐。”
薛夫人就知道今个儿族里妯娌几个上门,一准会逮着昨个儿的事问,现下被问及不由打起马虎眼来“其实我这会儿也都还懵着,闹不明白这怎么一回事呢。”
“谁说不是,这么个事搁谁身上想想都跟那做梦似的。”
“大妹子以后风光了,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妯娌,嫌我们低门矮户的丢面子呀。”
“以前就听人说这养闺女旺门第,以前这话我是不信的,但现在我信了,瞧瞧,自从闺女回家后大妹子府上这势头……但我不眼红,谁叫咱不争气生得尽是些带把儿的呢。”
“可不是,如今眼瞧着往后怕是还有大造化……明人不说暗话,妹子你就给咱几个透个底,现这外边传的婚事到底有谱没有?”
“这事儿吧……”薛夫人迎着一众妯娌亮灿灿的目光,低低发出一声叹息,就一副分外忧愁的说道“昨日的事儿你们多少听说了,多少人盯着呢,我就这么一闺女,一想到她往后总要被人惦记着加害算计,我这心里头啊……”
说着,薛夫人作势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至于这眼泪……
不好意思,一时半会儿似乎下不来。
一边上,亲妯娌心有灵犀,金氏眼瞧着自家嫂子演技没跟上,赶紧帮忙贡献了两滴泪“要说咱家清儿也是苦,小小年纪漂泊在外,如今还要遭那些个小贱蹄子欺负……”
瞧着这眼泪说来就来,不知大宅门里套路深的族中妯娌们,一时信以为真,纷纷仗义出言。
“大妹子你们甭难过,这事儿不管往后怎么地,咱薛家姑娘指定不能给别人家的欺负,叫我说江家那小蹄子就是仗着有几分门第,她一个姑娘家咱讲仁义不动她,可她家里不还有兄弟吗?”
“就是,咱薛家别的不敢称多男人有的是,逮着他们江家男丁,就是一天三顿按饭点揍,一个月都能保管人不带重样儿的。”
薛夫人:现在大家都玩这么大了吗?
金氏:只是想转移下话题,怎么就扯上揍人了呢?
“妹子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姐姐我话撂这会儿,回去就给你张罗,那江家二房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小蹄子的亲弟弟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家老大跟她那弟弟一个书院的,这江小子原本幼时体弱是个短命相,家里听算命的大师指点,买了个八字相合的姑娘作童养媳,可你猜怎么着,如今翻脸不认人呐!”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那小子如今有个才子名头想攀高枝,二房几个就合伙把人小姑娘给赶了出去,想那姑娘自幼长在江府,如今在外举目无亲哪儿还有容身之所。”
“那这揍起来可不怨,姐姐几个这事可别忘了叫上我家老四老五。”金氏本不打算搀和的,可这一听暴脾气就上来了,大手一挥就给自家俩儿子又谋了个打手的差事“还有啊,叫我说就这样的人家配不上爵位,京中御史怎都不管管?”
是了,薛家族里好几个混御史台的,真不趁机搞一波?
府中,家族妯娌聊得热火朝天。
府外,由清安领队的一行人,还在赴宴的路上。
马车里,自入冬后便铺上了厚厚的毯子,清安斜斜的倚靠着柔软的团垫,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反观另一边薛家大郎却是正襟危坐,一脸如临大敌之相。
“妹妹,我可是有哪里不对?”薛家大郎一路都觉着妹妹在盯着自己看,憋好久终于问出了口。
“大堂兄你很紧张?”虽说这么个大高个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挺萌的,但只要想想过去这个青年曾遭遇背叛,剩下的便只有心疼了“其实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心性纯良的好姑娘的。”
“我知道,妹妹就是这样的姑娘。”
“……你就算这样夸我,我也不会放你下车的。”
“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堂兄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叫‘风水轮流转’?”
“自然是听过。”
“以前啊,都是我被师母押着去这样的宴会,没想到如今换我押着别人了。”
“妹妹这话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真不愿意,可以自己使法子开溜。”说着,清安掀开帘子一角看了看“还有些路程,考虑考虑?我以前可常这么干。”
“妹妹行事果然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姑娘。”
“当然了,你有见过哪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一个人单挑二十几个打群架的吗?”
薛家大郎:忽然又开始担心未来妹夫的人身安危了怎么回事?
林府位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