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需要哄哄
果然,睡着的时候,看着最乖了。
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声,终于把人哄睡了的清安松了一口气,没听错,某人是喝醉了需要哄的王爷人设。
她也是头一回碰上,真是……蛮意外的。
回想起刚刚某人软乎乎撒娇要哄的样子,清安突然觉得养孩子应该也蛮有趣的,如果孩子还长得一副白白嫩嫩可可爱爱的小模样……倦意袭来,清安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半夜,云尘悠悠转醒,重重舒了一声长气。
方才他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长到以为自己差点要醒不过。
幸好他醒了,她也还在。
“嗯……怎么还没睡?”清安半梦半醒嘟哝了一句,又很快睡沉了。
“你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啊?”
事实证明,男人胡思乱想起来,也是没边得厉害。
自古怪力乱神之说颇多,发觉自己重生的那前几年云尘毫无畏惧得很,更不屑去探究个中缘由,余后十几年下来孑然一身潇潇洒洒,说了了诸多遗憾是真的,但孤独也是真的。
不过他却从未想过去附庸世俗的脚步,大抵是心里那份不甘屈就的骄傲在作祟,所幸,终究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让他承认甘愿,却让他开始心生畏惧,害怕这经历的十几年不过是自己黄粱一梦,这样的想法尤在这样的深夜,蔓延滋长。
“你不会是太紧张了吧?”
第二日醒来,清安睁眼对上的就是云尘那双漆黑黑的眸子,忍不住就脑补了个准女婿登门留宿彻夜忐忑难眠的剧本。
“别怕,有事我罩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你是头一回,我也是。”
等等,为什么这话说出来特别像是虎狼之词?
还……他们还躺一个被窝?
“你今日要做什么?”
“啊?我……我自然是去办案啊。”
“哦。”云尘一脸若有所思。
“你问这干嘛?”
“今日你不在家也好。”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搞事情?莫不是你今天还要搁我家待着?”
“不能?”
“我从没听过这种事。”
“今日起你就听过了。”
“不是……你……你昨天来都没跟我支会一声,今天你这又是……”
“嘘!”云尘食指轻轻点在清安唇上,又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再睡会儿,我先回去了。”
呵,果然!
不过清安其实也没打算拦着,年轻人总要在大舅哥们手里真吃几回亏,才知道娘家人都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也太知道自家的闹腾劲儿了,昨天都憋着没使坏,今天还能放过?
“主子……起了吗?”
云尘这人前脚才离开没多久,后脚丫鬟就来敲门了。
“进来吧,怎么了?”
“回主子的话,是六扇门又来人了,说是又出案子了。”
清安今日出门,发现这雪下得竟是昨日还大一些,呼呼风啸,迷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大致听了几句情况,清安也没耽搁什么就直接出发了。
“没想到这王富商还是没逃过呀。”
不错,前几日被三房兄弟偶遇扔到衙门,还被清安感叹命大的王富商一早被人发现遇害了,案件本是兵马司衙门负责,后报到了京兆尹府,又因此人与皇商大会案件有关,曾在京兆尹府报备,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六扇门。
得知此讯,宋慈已先一步赶去了现场,小六则是来通知清安。
“叮嘱宋慈吃早饭了吗?别验到一半又给晕了。”
“走前我给他买了俩大烧饼塞怀里,姐你放心。”
“你刚刚说前日这王富商被衙门送回王家,可王家人却拒不承认?”清安咬着咸肉小酥饼,皱起眉来。
“昨日姐你回来让我们去打探这王富商情况,打听了才知道那日这王富商被从倌馆扔出来的事早已传得街知巷闻,王家人则声称这王老爷几日前已归家,这衙门送回的是个冒牌货。”
“这王家终究是京城有名的豪商,这王老爷癖好虽也有不少人知晓,但终究不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再者他失踪多日这王家……可知这王老爷后来的去向?”
“被李雪娘给接走了。”
“莫非还是真爱了?”
早前就说过,这王富商是做戏园子发家的,如今这一门产业在京城做得也是颇大,这李雪娘正是十几年前王老爷力捧的花旦名角儿,传言称早年在王家戏园这李雪娘俨然就是半个女主人的架势。
转眼十几年过去,如今的李雪娘早已不登台,摇身一变成了京城小有名气的女商人,与王老爷那些圈内皆知的过往也鲜再被人提及,只道曾是知遇之恩、慧眼识珠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