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日宜管闲事
啊?”
“这样轻松的差事,自然是我一人独享。”清安将揣在手里的小本递给铁手。
铁手接过来一看,笑了“关捕头这人脉可挺广。”
师兄妹二人聊了几句便在街口道别,铁手往户部去办案,清安则是进酒楼提了二斤烧肉与一壶烧刀子,迎着冬日暖洋洋的日头,晃悠着往京牢去。
京牢看守的都是朝廷重犯,入目皆是漆黑高耸的筑墙,明明是外头是个不错的好天气,此处却像是个漏风的茅草屋,走哪都觉着有凉飕飕的风。
清安此行是受关捕头相托,前来探望一位牢犯,带上他最喜欢的二斤烧肉与烧刀子。
狱卒将清安带到牢房外铁栏便离开了,牢犯听见外头有声响便走出来,一见来人不是关捕头顿时变了脸色,冲上来抓着铁栏摇晃得哐哐大响。
“他出事了对不对?是谁害了他,快告诉我,我要为他报仇!”
见状,清安那一个身手敏捷,先退了两步才解释道“关捕头今年回家过年了。”
“我不信!你是骗我的,快告诉我是谁,我去宰了他!”
清安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掏出小本,隔着铁栏给他看“没骗你,回去过年了。”
牢犯看到小本上关捕头的字迹,慢慢冷静下来,跟着试探问道“带的是二斤烧肉和烧刀子吧?”
清安点点头,把东西递了进去。
牢犯从里头搬了个小桌,将东西放在桌上,席地盘腿而坐“你也是六扇门的吧?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一点,但不多。”
牢犯开了酒浅浅抿了一口,看向清安,道“也是,我犯案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呢,这些年也没别人来看过我,老关如今在六扇门混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他?他这人啊总是报喜不报忧……”
“关捕头都挺好的。”
“不,他不好,做好人总会受委屈,在哪儿都一样,我以前啊也是个好人,但是太委屈了。”
清安没有搭话。
牢犯一口酒一口肉,也不在意清安没有回应,只是几番确认她有没有走。
“这些年我总在想,如果回到过去我还会不会那么做?我会,我还会,律法惩治不了所有的恶,但恶不该逍遥法外。”
清安依旧没有搭话,只是从身上拿出一串红绳穿的铜板,上头还系着红纸剪的图样“这是酒楼老板家的习俗,把这铜板压在枕头下会做好梦。”
闻言,牢犯停下筷子,胡乱用袖子擦了擦鼻子,压低声音说道“东西放下,你走吧。还有些年我就出去了,告诉他,我也挺好的……好人不一定会赢,但绝不认输。”
不过是受人所托,清安自然也没有打算多停留,可这时方才引路的狱卒又来了。
“姑娘,那边有几位犯人吵着要见您。”
“我在这儿可没认识的牢犯,伸冤也不寻我。”
“不是……是……”狱卒扫了一眼大快朵颐的牢犯,将清安请到边上说话“以往关捕头啊……”
听了狱卒一番解释,清安摸出身上的小本,指着小本上的几个名字“是他们?”
狱卒点头如捣蒜,一脸求助的望着清安。
是的,关捕头不只托了清安来探望这一位,还有好几位也都在这京牢里蹲着的,只不过她嫌那几位要带的东西买着不顺路,反正也不是什么急活儿,拆成几天干怎么了?
谁知道这一个个消息挺灵通的,还攀比上了。
牢犯见狱卒这悄默默的行事,向着他道“告诉他们,关捕头就是与我最好。”顿了顿,又接着看向清安说道“莫理他们,我知道关捕头让你先来瞧我的,他们就是不愿承认。”
清安很想解释,其实她就是挑了最好买的东西先过来而已,但……高兴一个是一个,不能让所有人都不高兴吧,这大过年的。
走了走了,这是非之地不久留。
“姑娘您还是去看一眼吧。”狱卒却还是还没放弃,一路跟着清安劝说。
“他们是犯人,你是狱卒,还怕他们不如意出来揍你不成?”
“那倒是不至于……”
“闹事就拿关捕头唬他们,他们不是最听关捕头的话吗?”
铁手比清安早进六扇门几年,六扇门里头各位捕头的事知道得也更多,刚路上他就与清安大概说了这几位犯人的来历,这几位其实都是关捕头缉拿归案的,在当年也都是一等一的重犯,不过虽是重犯但不是恶犯,加上关捕头当年为他们奔走,所以也只是关押于此。
就是……关捕头这妥妥的反派白月光剧本,竟然还有点好嗑?
离了京牢,清安照着小本上的地址找到了距离京牢不远的一户人家,关捕头说年前他答应了这户的老太太,来帮她修补院里的燕子窝。
“燕子窝不是燕子自己造吗,需要补?”
清安虽然纳闷但也照做寻上了门,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