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年,就会转为正式找球手。弗利,你再接再厉呀,说不定一毕业就能进职业球队。” 见她一整晚聆听学术讨论兴趣索然的模样,教授主动开启新的话题,好让她有点参与感。
“会的会的。” 她立刻收回乱跑的思绪,半是诚恳半是马虎地点头回应道。
坐在对桌的汤姆眼里掠过了一丝不满。
聚会结束,和教授道完别人们纷纷往外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汤姆竟先告别了同行的朋友,向她走来,原本始终挂着礼貌微笑的脸如摘下面具般变得毫无感情,他冷淡地说:
“你都学会敷衍人了啊,伊奈茨。”
“不是人人都喜欢这场合。” 她无奈地说,“你擅长应付这么多人是你的天赋。”
“那你的天赋呢,伊奈茨?为了抓一只飞贼傻乎乎地飞来飞去?” 他又下意识地讥讽道。
她懒得理他,一旦他显现出对自己的不尊重,她也当他透明似地转身就走。
“……所谓不擅长的事都是可以通过练习改善的。” 他意外地追上她,并换了一种稍微平和的语气,“你一样做得到。”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不喜欢,而不是做不到?” 她看都看不他一眼,快速地反驳。
“哦,我懂了,你的梦想是一辈子做个平庸的家伙。” 他从来抓得住她的心结:“真不知道弗利夫人会不会后悔将一切交由给你。”
伊奈茨惊讶地瞪向他,似乎是没料到他敢这么说。而他回以的眼神在无声地告诉她,作为另一位继承人,他确实有资格提出他的异议。
只不过,她不想承认他观点的正确之处,于是丢下了一句:
“一个家不需要两个同样擅长应酬的人。”
随之扬长而去。
和斯莱特林的对战很快就会降临,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情绪波动频繁,连在训练场的表现都不太好,常常有一种使不上力气的错觉。再三犹豫,她托人在外边买了瓶福灵剂——
有幸运药水之称的福灵剂制作繁复,售价昂贵,幸好她目前最不缺的东西就是金加隆。
下午的比赛开始前,伊奈茨始终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劲,说不上来的坏,她拿出长袍口袋里的福灵剂,正要倒进南瓜汁中,恰好目睹的瓦伦娜淡漠地说:
“你用魔药换来的胜利不会是真正的胜利。”
“我知道,我不在乎这一点。” 伊奈茨一饮而尽,坦诚的态度令对方哑然,“我只是痴迷于赢的感觉。”
瓦伦娜的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她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古怪的、叫人震撼的诚实。
她决定去看看这个怪人的比赛。
观众席挤满了人,瓦伦娜发现这其中大部分不是明确的支持者,格兰芬多的伊奈茨·弗利出场时他们欢呼,斯莱特林的布莱克出场时他们也欢呼。
站在观众台的视角,并不可能看清金色飞贼在哪里,他们只会根据找球手飞的路径判断大致状况,精彩的比赛的重点特征就在于,双方找球手实力相当,竞争激烈。
这个形容套在此时的战况刚刚好——阿尔法德的飞行风格和伊奈茨不同,他目的性很强,技术表现不够鲜明;伊奈茨则以战术为主,且飞行经验丰富,只可惜,她今天的行动力有几分迟缓,飞得远不如平时快。
大家的心情都被焦灼的赛况搅得七上八下,瓦伦娜却明显注意到伊奈茨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的竞争对手并没有留意到她的不妥,依然顾着对飞贼穷追不舍,她却已经开始跟不上他的飞速了。
忽然之间,瓦伦娜发现不远处一个戴着斯莱特林围巾的黑头发男孩和自己一样神色沉重,想必他也看出了伊奈茨的不寻常。
尽管是这样,她始终拼尽全力不放过任何一个抓到飞贼的可能性。
现实与猜测及想象中一致,阿尔法德·布莱克抓住了金色飞贼,失败的伊奈茨·弗利从飞天扫帚下来后头都不回地离开了赛场。
格兰芬多队队长礼貌地制止大堆弗利的支持者跟上前:
“请让她休息休息吧。”
不知怎么地,瓦伦娜注视着那个落寞的高大背影离去,头脑一热悄悄地挤过人群,默默在拉开合适的距离后,跟着她一路——她竟选择回宿舍。
房门被用力关上。瓦伦娜在外边等了一会儿,直到听不清里面的动静,才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算了,是得先冷静冷静。
于是几乎过了大半个小时,在附近转了几圈的瓦伦娜才重新回来,这次依旧没有回应,她稍显烦躁地说:
“……弗利,我总得进宿舍忙我自己的吧。”
一片寂静。
她用魔法轻松打开了门锁,一进门,看见仍穿着红色球服、倒在地毯上的伊奈茨,吓了一跳:
“喂、你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一个昏迷的同学,十几岁少年的经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