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令(二)
,早已幻出一道水龙向她袭来,迫使她不得不落地躲避。
就是这一瞬间,在她落地的这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下而上,像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了她的脚腕,令她动弹不得,再难跃起。紧接着,重力从天上下,也像一座山似的,从她头顶压下。顷刻,门锁扣上,牢笼形成。天地坐牢,画地为笼。
头顶不住,肩膀也扛不住,周归余脚下的土地裂开,她半膝跪地,不得不弓起背来做抵挡。
之前的几次交手,他们其实彼此都留有余力,现在,是动真格了。
周身炁流运转,冲向她的四肢百骸,她割破自己的手掌心握住手柄,以血为祭,以地做媒,向天起誓,为自己谋一线生机。
要做一把刀,破开这牢笼。
于是,空灵的炁体沿着刀身聚集,向上延展成了一把无往不利的大刀,为她顶住了重力,纯净的鲜血顺着刀身流下,汇入土地,延展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与地牢捆绑交缠。
炁体源流,她即是源,她即是流!
道对她的献祭感到满意,她的阵法成,与普罗米修斯的相斥。两股神赐之力在此地相互挤压,她在暴走的炁流与法阵间艰难呼吸着,顾不上被狂虐的风刮伤的脸颊,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向下压。
普罗米修斯双手握住权杖,让它死死拄地,为她降下神罚,用重力将她死死压制。阿佛罗狄忒见状,双手展开,以自己为祭,为她增加天雷数道。
顷刻,紫色的雷电在空中炸响,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周归余握紧手术刀,向前横扫,数道闪电从天下劈下,将有些昏暗的树林照得亮堂堂,映出她雪亮的眼睛来。
普罗米修斯对准她的脑袋,趁此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