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可惜信军道长放出的狠话并没有在当晚实现。因为那人没来。
十几个高手,围着剩下的俩石猴埋伏了三十六小时,结果被撂挑子了,众人自觉被当猴耍了。这新仇加旧恨的,buff值一拉满,大家都摩拳擦掌,纷纷主动请缨想出观逮人。
信军道长被他们气得够呛,一人一个爆栗,全打了脑袋,语气也是相当的恨铁不成钢,“你们一个沉不住气就算了,这一个俩个的,一起来是怎么回事?!以后如何主持大局!都给我回去守着!”
王也本来是来找信军道长聊天的,现在目睹这一幕,混在他们中间,也打算开溜了。却,不期然的被叫住,“小也子,你打算去哪儿?公司派你来摸鱼的啊?”
这个么……他抠脑壳,略显讨好,“师叔,有啥需要我做的不?”
“还不过来陪我下下棋?”
啊?“哦。”他老实巴交的回来,去静室找棋盒了。
和他这位师叔下棋可是个脑力活。别人是臭棋篓子,得琢磨如何赢才能不显得那么放水,这位师叔却是个当年差点去当了职业选手的围棋高手,得琢磨如何才能不输得那么难看。
他有苦说不出的把棋盘摆好,才盘腿坐去蒲团上,示意信军道长选子。
“让你三颗。执黑去。”信军道长才没这么多讲究,现在只是单纯的棋瘾上来了,想找人过过招。
“好嘞。”他听了高兴,屁颠屁颠的捡起三颗黑子摆好,问他:“师叔,您单独把我留下,是有啥事想对我说吗?”
“前天云龙给我来信了。不是说你不能行炁了吗?知道你要回来,他托我给你转话,让你没事儿好好练练太极拳。”
“哟,还惦念着我呢?”他笑呵呵的。
“哼,可不是呢么。”信军道长冷哼,“你这小子,我可跟你说,你师父他那一手太极劲出神入化,不用炁都能接下我的一招,你要是能练到他那份上,不说横着走,至少在公司待着,没人敢欺负你。”
“嗐。”他心头一阵暖流流过,嘴上却依旧大咧咧的,“承他的情,我福大命大,再怎么都死不了。”
“就你嘴贫。打算在这里住几天?不打算回家啊?”
这个嘛,问到点子上了。他挠头,“瞧着这事儿简单,想明儿回去。待会儿我跟我妈说一声,让她把房间收拾出来。”
“嚯,好小子,瞒着他们提前回来?”
“要是我爹知道我又来观里了,不得气得半死啊?”他摊手无奈。
闻言,信军道长哑然失笑,“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之后就一直在家了?”
“目前来说,是这样。”他笑呵呵的,“回家住,上班也方便嘛。”
“那挺好。你父母健在,尘缘未了,可以让他们多承几年欢。你以后没事儿也可以背着你爹来找我下下棋哈。”
说到这里,信军道长自己都乐了,“说起来,我看跟你来的那个小姑娘看着岁数挺小,也就比小葡萄大点,她是公司的人?”
呃,“不是。”怎么说起她了?他囫囵,“她算是我朋友的朋友?她来北京上学,之后住我家。”
“也是异人?”
“啊?”
看他惊讶,信军道长以为自己猜错了,颇为可惜道:“我看她身姿轻盈,神莹内敛,是块修道的好材料,但她身上又无半分炁息,唉。你有没有问过她,对修道感兴趣不?”
呃,这哪是哪儿?王也头顶问号,“师叔,您不会看上她了,想收她当徒弟吧?”
“是啊。”
呃,这个这个……他从棋盒里拿子的手一顿,脑壳有点大,“师叔,人家对修道不感兴趣。”
“哦……那挺可惜。”但信军道长也不是很意外,毕竟,“要是感兴趣,早被你们武当给收入囊中了,还轮得到我?”
呃,确实是这么个逻辑,没毛病。他滴汗。
这还得庆幸小鱼儿自从身体大好后就闭炁了。不然就是另一番境地了。
“其实我昨晚卜了一卦。”
“啥卦?”他好奇。
“那蟊贼应该是今天上午来。”
哦哦。他连连点头,随即,愣住。诶?“上午?”
“昨天太气了,竟然被一个不成器的蟊贼给偷家了,大晚上的睡不着,就起来算了一卦。”
但这个……他黑线。您可真是……
“你不是说他八成不知者无畏吗?我就顺着这思路想啊,他要是觉得自己顶厉害,保准会再来。但什么时候来呢?一开始发现石猴丢了之后,动静闹得挺大,他要是敢当晚再来犯案,那就是没脑子。”
但白天就不一样了。观里不可能因为丢了一只石猴就闭观禁止游客游览。只是说,面对这么丢脸的一件事儿,需要对外称被抠掉的那处在进行修缮,拿出工事挡住,来解一时之急。
而趁着白天客流量大,趁人不注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