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会

掌柜脸上笑意未退，点头道：“客官若是喜欢，改日派小厮来取就行，小的必定为您备上最好的酒。”

小夭道：“劳您费心。”

随着雅间的门缓缓关上，四周重归安静，雅间里的烛光映在酒里，如宝石般晶莹剔透，令人心折。

小夭轻轻摇晃着杯中酒，看向窗外，嘴角不自觉扬起浅浅的笑意，喃喃道：

“烟花啊，一定会很漂亮吧！”

小夭缓缓合上眼，催动蛊虫，心里默念：相柳，我要见你。

随后，小夭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夜风，时不时穿吹进屋里，轻轻拂过小夭微皱的眉头。

小夭倚在桌上，眼皮开始打架。

算着时间还早，小夭闭上眼，想小眯一会儿，不料真睡了过去。

梦里，灯会上并肩而行的有情人换了面孔。

“哇！”

“好美啊！”

“哈哈！”

人声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

趴在桌案上的小夭眼睫颤了颤，迷蒙的睁开眼。

只听“砰！砰！砰！”的连续几记破空声。

几朵萤蓝色的烟花直冲天际，瞬间炸在小夭眼前，将小夭整个人都映成蓝色。

紧随其后的烟花此起彼落，像是排队急着要糖的孩子，生怕落了队伍。

小夭看着漫天的烟花，心里也逐渐雀跃起来。

偏偏只留自己一人独赏，小夭负气地撇撇嘴，“活该你…”

“活该什么”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小夭心下一惊，猛一回头望向身后那片黑暗，方才出声的地方。

恰好此时，一束银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猛然间爆开，瞬时照出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

“相，相柳！”

才刚刚说完坏话，就被正主逮到，小夭心虚又惊喜，端着酒杯的手一抖，杯盏差点翻倒。

“你，你怎么在这儿！”

相柳好整以暇看着小夭，“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小夭一时被相柳噎住，无法反驳，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所以…”相柳盯着小夭，“活该什么？”

“那…那定是方才风太大，你听错了！”

小夭摆摆手，干笑着与相柳打着哈哈，盼着能早点揭过这一茬。

相柳握着酒坛，不置可否。

小夭刚松口气，而后立即注意到相柳手里的酒坛，又看看自己桌上仅剩的一坛酒，眉头微挑，终究不敢说什么。

“何时来的？”

“你做梦时。”

许是因为烟花的光亮映在脸上的缘故，相柳望着她时，神色都温和几分。

小夭想起刚才的梦，眼神闪烁，“你怎么…我说梦话了？”

相柳摩挲坛口边缘的指尖微顿，垂眸淡淡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