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夫人
这一日,是沈以昱母亲华阳夫人的生辰,沈大将军特地在沈府开了宴席,季九溪和沈以昱自然也要过府庆贺。
最终,季九溪还是带了摘星阁的一个琉璃手钏打算献给华阳夫人。
这琉璃手钏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却是个非常有潜力的物什,三年前,季九溪在封无名那里磨了很久才得来的,一开始封无名说什么都不肯给,但季九溪死磨硬泡的本事却是早就对封无名的冷漠无情有了遁甲的,封无名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时封无名说的什么来着?“小丫头,这可是北漠那边无上的珍宝,听说是那边的王室传下来的,你可得小心珍藏,平白的不要拿出来显眼,小心着了贼人的道。”
季九溪自然是将这话抛诸脑后,她虽然爱财,但也非常舍得花钱。
讨好沈以昱该花的钱,她自然是一点也不能错过的,不然还怎么拿到更多的赌注?钱财是身外之物,无数的人都对珍器重宝趋之若鹜,但却不明白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攒着银子是没有用的,要学会使用银子。
季九溪于生意一途非常有造诣,就连封无名也曾经在这个地方夸奖过她,说她虽然年少,但是在做生意上却不输那些生意场上的老人,季九溪还记得说这话的时候,封无名头上的白发还没有那么多,做生意,的确是很耗费精神的一件事情,别看封无名成日如此放浪形骸、潇洒不羁,但是他头上的白发却一日比一日多,这可是劳心过度的缘故吧。
酒酒从沈府的后厨过来,侧耳与季九溪,“主子,侯爷来了。”
季九溪打眼一看,呦,得有三日了吧,这沈以昱不知道忙些什么能把自己忙成这个德行,还是就是不想看自己自己也未可知呢。三日,季九溪没有给沈以昱找半点不痛快,沈以昱也没来看看季九溪身上有没有不痛快,两个人倒还算是有默契。
既然看见了沈以昱,季九溪就眼睛一亮,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挽住沈以昱的胳膊,动作之亲昵看的萧原厉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笑的嘴也合不拢的问沈以昱,“以昱,你这个夫人却是国色天香,看来你也挺喜欢。”
当着萧原厉的面,沈以昱不能说不喜欢,当着季九溪的面,沈以昱也无法逼迫自己开口说喜欢。
沈以昱听见自己干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季九溪却不计较这些,拿出个宝贝盒子来,“你看看,我给母亲准备的礼物。”
沈以昱倒是有些惊讶,“那日挑了半日你都眼光高的很,怎么找到合适的了?”
夫妻两个闲话家常的对话让萧原厉的夫人站在一旁有些羡慕,她斜眼看着自己的夫君,“我听说这屈子的浪漫是为国为家,而常人的浪漫是为妻为夫,却不知道,原来寻常的浪漫竟然只需要夫妇两个谈论一些小事情便罢了。”
季九溪听萧夫人说这个,懵懵懂懂的问,“这就叫浪漫了?”
萧原厉看见沈以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扯着个大嗓门笑到,“你一个妇道人家,竟学别人杜撰诗书,我们沈家这个少爷好不容易情开一窍,你可别给人家搅黄了。”
沈以昱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原厉一脸无辜,“我什么意思。”
季九溪赶忙接过话头去,“萧将军,你看看,这琉璃手钏送给长公主合适不合适啊。”
萧原厉对这些女人的首饰一向不放在心上,但是季九溪盛情邀约,他少不得要向那个盒子瞄一眼,打眼看这手钏倒是有些眼熟,但是又说不出自哪里见过,从品貌色泽上来看,应是罕见的好东西,他便奉承道,“不愧是侯夫人,这眼光毒啊。”
季九溪嘻嘻一笑,将琉璃手钏收好了,就带着沈以昱往大堂去了。
华阳夫人不喜欢办寿宴,一向清冷,但是今年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平西侯娶妻的第一年,为了取个开枝散叶的好兆头,他们夫妇俩才办了这桩寿宴,是有喜上加喜的意思。
但是华阳夫人端坐在高堂之上,脸上倒并未见到些什么喜色。
季九溪看华阳夫人不是多么高兴,就凑上去想讨讨自己这个婆母的欢心,她将手里的宝贝盒子递上去,“婆母寿宴,媳妇特地挑选了一个手钏,婆母看看喜不喜欢。”
华阳夫人嘴角扯出个笑,接了盒子问季九溪,“之前你为了以昱受伤,我去看你时说情况不大好,如今好些了?”
季九溪笑眯眯的说,“大好了。”
这语气,颇有些小孩子的味道,华阳夫人倒是不讨厌,笑了笑打开那红木做的盒子,眼神却是一怔,季九溪是何等的眼力,怎么能没发现华阳夫人的异样,她试探问道,“怎么了,婆母不喜欢吗?”
长公主语气明显有些变化,但是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终究没有说话,家常似的问季九溪,“我从来不戴首饰,怎么想起来送这个?”
季九溪一思索,“原来从不戴首饰,侯爷不曾和我说过,是媳妇大意了。那日去街上给婆母挑选,摘星阁刚好新进了这琉璃手钏,雍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