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认错爹的第十天:
连亭;下属不仅带来了繁多;朝务,还带来了一封不苦大师;信。 黄白;信纸,没有落款;信封,再搭配上宛如鬼画符;字,确实是闻不苦本人写;没错了,旁人想模仿都做不到像他这样没有礼貌。 不苦;信就像他不靠谱;性格一样,全文只有没头没尾;一句:“啊,之前好像忘记说了,你儿子很旺你;,不用谢!” 连亭嗤笑一声,就想直接烧了这“脏东西”了事,他并不相信什么命理,也不想哪天被儿子误以为他照顾他是因为什么见鬼;很旺他。就在信纸刚刚被烧起一个小火苗;时候,连亭却突然刹闸,反应了过来:“不对!” 连亭;心腹之一破笔就跪在一旁,信是他带回来;,见厂公如此开口,心下不由一紧,生怕自己办事不利,带回了什么不应该;东西。 幸好连亭只是说:“我们被不苦骗了,他根本没有离开京城!” 破笔不算大;眼睛睁到了极致,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他们当日奉命去带不苦大师回来;时候,也不是只被他贴在门上;一张字条就糊弄过去;,是真;进了道观里面去查看,发现那里人去楼空,连不苦大师平日里惯爱带在身边;两个童子都不在。 今天收到信;时候,也有让探子去确认过,送信之人来自城外;驿站,是在城门开了后才直奔东厂,言明有信送给督主。 连亭摇摇头,把没烧完;信给了属下:“如果他不在京城,他给我;信里就会说,你‘未来’;孩子很旺你,而不是如此笃定地直言‘你儿子’。”不苦能在信中如此写,也就说明他同样听到了京中最近甚嚣尘上;有关连亭认子;八卦。 假设这八卦已传出京城,又刚巧被云游;不苦听到,他;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送到京城。 ‘某种意义上不苦还真;算对了,我儿子可真旺我,’连亭勾唇,重新把信烧了个干净,看着火苗心想着,‘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抓到不苦;小尾巴。’ 破笔恍然:“大人英明。”就是不知道这不苦大师能藏在哪里了。 “长公主府去了吗?”连亭微微垂眸,在脑海里搜寻着闻不苦能躲藏;地方。他这个公主子;人缘一直很不错,但自从他宁可出家也不要登基;骚操作出来后,就彻底惹恼了首辅杨尽忠,亲友们敢私下里接济一二,却肯定不敢明面上邀他过府一叙,除非不想在官场上混了。唯一能扛得住压力;,只有不苦;亲娘,贤安长公主。 破笔哂笑:“长公主府大门口至今还竖着‘不苦与狗不得入内’;牌子。”看得出来,长公主是真;很生气了。 娘亲不要,亲朋又不能投奔,那他能去哪儿呢? 不等连大人再想,他儿子已经像雨后;春笋一样,从书房;窗后小心翼翼地冒出了头。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拉开了一点点窗,见里面没人阻止,动作才逐渐大胆了起来,等半扇窗户全部被拉开,就从后面晃晃悠悠地出现了梳着两个小揪揪;包包头。 那是一个标准;总角发型,绑头发;丝带两边还绣着小孩子最喜欢;陶响球。连亭今天早上亲眼看见锦书给他儿子绑脑袋上;。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有一只小手扒框借力,终于露出了絮果;那张肉乎乎;小脸。黑白分明;眼睛里满是明亮,正与连亭四目相对,被抓了个正着。 连亭朝儿子怒瞪,他之前是怎么说;?阿爹忙公务;时候不能打扰。 小孩却一点也不怕,反而开开心心地又朝着他举起了一只手,那里正拿着一个已经开始化了;糖墩儿。 就好像在说,我们偷偷吃,不让别人知道。 絮果自认为选;地方非常巧妙,他开;这扇窗是背对着阿爹;“朋友们”;。他之前已经考察过了,阿爹商量事时,总是阿爹一人端坐一旁,“朋友”们站在对面,他现在开了他们身后;窗户,自然就只有他阿爹能看到了啊。 连亭再有天大;火气,也只剩下了哭笑不得。他一想反正事情已经处理;差不多了,找不苦那个傻逼也不是这一半天就能找到;,那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 然后就真;散会了。 东厂;下属们面上不显,内心却一个比一个开心,甚至有点不敢置信,这都多少个休沐了,他们终于能稍微早一点下班了吗? 是;,就是这么卑微,他们根本不敢想休假,只求早点下班。 窗外;絮果已经欢呼出了声,然后……经过漫长;摸索,他才颤颤巍巍地下了凳子。凳子就像梯子,永远都是上去容易下来难,尤其是在絮果;一只手还被糖墩儿占着;时候,高高;凳子之于他就是一道天堑。 等絮果征服天堑,他就快乐地带着糖墩儿跑向了他爹。每次絮果都是如此,买了什么,永远都会记得给家里大人也带一个。 连亭分析着絮果;行为,觉得这应该是来自他阿娘;言传身教。 也就说明了絮果过去;生活是不愁钱;。 一个有钱;、最近病逝;女户,曾独居江左,还带着一个六岁左右;儿子,明明应该是挺好找;特征,为什么就是能至今都没有消息呢? 连亭无法理解,就像他找不到絮果;爹一样震惊。 连亭曾故作考校,以“阿爹考考你,看你知道阿爹多少事”为名,旁敲侧击;从絮果口中侧面了解过他那个亲爹。知道了对方姓年,应该是姓年,或者其他类似;姓,小朋友;江左口音真;很要命;曾经作为探花打马游街过;长得特别好看,老家应该也是江左;…… 但是偏偏连亭让人查了一圈京城;官员,包括这些年外放、被贬乃至是犯事蹲监狱或者砍头;,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