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
瑟你的忠诚倒是从不怀疑。”
李老五说完这句就不言语了,慢慢悠悠在厅中来回踱步,我只觉得这二哈猫步轻俏,每一脚仿佛都要把我的肠子踩翻。
“只不过,你那位情郎……”
我猛一个低头,“瑟瑟会将故人忘却,从今往后一心只为殿下。”反正本来也没这个人。只要五哥你以后别委屈自己,三天两头跑过来哄我睡我……别的鞍前马后啥都好说。
呜呜呜我太卑微了呜呜呜呜呜呜。
谁料李老五竟然笑出声来,边笑边摇头,搞得像嗑多了金坷垃。正当我毛骨悚然之时,李老五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忘却。”
哈?那你还想让我把你俩一个放在心上、一个留在远方?有钱人真会玩。
“我是说,”李老五把玩着玉佩,一脸吃瓜吃到自家后院的微妙,“你这位故人我认识,就是我表哥嘛。”
我麻爪了。突然间又料想到一种恐怖的可能:李老五不会见过这对鸳鸯佩吧?或者说,他根本就知道这东西是顾剑的呢?
靠,大意了。
然而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继续强笑着糊弄:“不会的吧。这……世上玉佩千千万,可是鸳鸯不都长一个样儿嘛。也许、也许殿下表哥的那只,和我的这只,是同一批大货出厂的呢?”
李老五微笑自若,“宫中不出大货。”
他一笑,我前心后背汗都出来了,无fuck说只好现编,李老五则一脸轻松地看着我编。
正当气氛焦灼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欢快的脚步声,消失半集的小枫人未至声先到:“久等啦,香喷喷的药酒……”
枫哥救我!
我看着小枫他们回来,就像穷苦人民盼来了解放军,只想趁机把这事岔过去,回家以后修书一封再慢慢想说辞。
小枫雀跃地蹦跶过来,亲自把药酒给李老五斟了一碗,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我师父的玉佩吗,怎么在你这?哦……是雌的那只?”
她顺着李老五的目光看向我,立刻理清思路,嗓门大得像嚷嚷:“呀——瑟瑟,原来你就是我师父的心上人啊!”
一旁裴照时恩的表情都精彩到不行。李老五怡然自得地啜了两口药酒,温柔给出致命一击:“我猜,九公主的师父,大概姓顾?”
而我在想,如果我此时一脑袋栽进这个装着热腾腾姜酒的坛子里,到底有几分把握当场毙命。
人生太难了,我选择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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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我又颓在家里好几天没有出门,甚至于动都不想动弹,让下人给备了炭笔,躺得难受就起来,漫无边际地写写画画,画累了手也不洗继续躺着。
我爹反正不管我,他老人家封建思维重,觉得我在家咋的也比出去瞎跑瞎混强。倒是我哥留了心眼儿,看我这自闭样,就打听了一下我那天的行程,得知我是和小枫去见了李老五之后才日渐消沉的,顿时断定是我情愿当那电灯胆、跟着他们来来回回空中受难,并及时赶来安慰。
我听完他脑补的前因后果,大为感动,抚摸着他的狗头,慈爱地感叹:“哥,老妹儿要是能有你一半儿聪明,也不至于把自己坑成这样。”
赵士玄理解地握住我的手:“妹,世上好男人不多,除了你哥,全是大猪蹄子。咱爱过,不可耻,放下就好。”
“……谢谢哥。但是我真的真的对李承鄞没兴趣,他是猪蹄子还是猪脑花儿,我都没兴趣。”
赵士玄不信:“那你天天没精打采的。”
这个傻大个有所不知,他亲爱的妹妹流年不利,已经和整个豊朝最没有生还希望的男青年拉上了cp,能有精神就tm见鬼了。
噢,另一为当事人八成还不知道,因为我家后院的大梨树上依然极为安静。
顾剑知情之时,八成就是赵瑟瑟杀青之日。一想到这,我忧郁得坐都坐不住了,像条咸鱼一样直挺挺躺在地上。锦儿和我哥面面相觑,各自茫然,相劝无果后,也识趣地散去了。
正当我躺得又快要睡着时,门外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听来熟悉极了——直到那雪白衣摆荡进门来,锦儿才气喘吁吁地追上通报:“小姐,九公主来探望您了。”
小枫见我瘫在地上吓了一跳,赶紧连搀带抱地拉我起来,“怎么啦瑟瑟,怎么这几天都不来找我玩呀?”
我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我不敢见你。”
“啊?为什么?”
“我怕我一个没忍住,就跟你同归于尽。”
小枫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十分惑然,“翊王殿下不是谅解你了吗?我也帮你讲了讲情,还有什么担心的嘛。”
……没错,李老五确认顾剑就是我那只苦命鹌鹑以后,不怒反乐,再加上小枫一个劲儿描述她师父苦苦寻找心上人是多么可怜,李老五当时二话不说,就祝了我俩幸福,脸上还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我知道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