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的脾性，他可不会和你讲这些道理！”

“被人知道嫡姐觊觎庶妹夫君，还给庶妹下毒，你这边是毁了名声，一辈子都都背着个毒妇之名，你要如何嫁人，不说勋贵人家，便是凡夫俗子也不会要个毒妇做主母！”，明大夫人咬着牙和她说，越说火越大，闭眼拨了两下手中佛珠才静得下心来。

明无瑕捂着脸庞本就委屈无比，听明大夫人不给她出主意，还处处埋怨数落她，心中不甘一下便都涌了出来，她对明大夫人失态地尖声叫道：

“凭什么！殷知鹤本就该是我的夫君，我既是嫡！又是长！我才是嫡长女！”

“凭什么什么好的东西都是明璜的...凭什么...”，明无瑕说到后面声音便减小，明璜未来的夫君，明璜的王妃头衔，乃至明璜回来那日环佩玲琅，穿罗著锦的模样。

最后是明璜那生得极美的相貌，以及那些对她很好，出手大方的家人们。

“明明我是嫡长女，却似什么都没有。”，明无瑕声音几近听不见了。

“你在怨怼什么？在耍什么性子？”，明无瑕最后两句只是低声嘟囔，却还是被明大夫人听见了。明大夫人站起身子，清秀的脸上满是怒火，她每走一步，明无瑕便不自觉地退一步，直到她将自己女儿逼到无路可退，然后才对明无瑕道：

“怎么？身为明家嫡长女你很不满是不是？你就这样下贱，非要去羡慕那个娘亲死乞白赖嫁给人做妾的贱种子？”

“我...我没有...”，明无瑕脸还痛着，她嘴上动了动，嗫嚅两声。

“我看你一遇到那个贱种脑子就发昏！五岁那年我和你说小步辇要坐到出嫁，你非不听。见明璜日日在外疯玩疯跑，心也羡慕了是不是，每天晚上还串通着你当时那个丫鬟一起偷偷在床上学走路，最后还学着明璜跑到了大街上！”

“我和你爹精心栽培你，你就是这样给家里蒙羞的？若不是我日日对你严格要求，你还道你能是什么京中诗社魁首？你外祖是阁老没错，可你还记得你那几个舅舅的女儿？人家才是阁老的亲孙女，你有今日，都是你娘我的栽培！”

“你竟然还敢不满？”，明大夫人越说越气，她就只有一个女儿，这女儿看似骄傲强势实际胆小懦弱，现在又做出如此蠢笨之事，她气不打一出来，又劈头盖脸是一巴掌。

“娘...我不敢...我错了...”，明无瑕被明大夫人说得眼泪涟涟，她瘫倒地上，既为事情败露不安，又为母亲这般说她难过。

明大夫人也坐了下来，见自己女儿这样，叹了声气，用帕子抹净女儿沾满眼泪的脸，“娘也不像对你这般严格的，但你爹只是五品官，从家世上你就输了一大截！若我对你放任自由，你成不了京中贵女，如何嫁得了一个好人家？”

“若你不自作主张，和娘商量这件事。此事定不会弄到如此难以收场的境地，娘这里有你外祖多年前给的一味方子。都不需让人吃喝下，长期用便会使人身体衰弱身负重病，最终患上癔症。这两种东西分开都无毒，查都查不出来！”

“郡王妃竟是一个疯妇...那时你便不是有机会了吗？即便郡王不休妻，她也会病死的。左右不过等几年，我都为你规划好了。你啊你，真的是，太莽撞了。”

明无瑕听得入迷，她甚至都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身着凤冠霞帔嫁入郡王府的那一幕，不由得呆呆地问：“真的有这种药吗...”

明大夫人答道：“这不只是一种药...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处理你的那件事情，这方子日后寻个机会再用罢。”

“趁着现在还没查出绿巧，我们便...”

明大夫人还未说完，门口的丫鬟便通报：“大夫人，郎君回府了。”

明逾之正当值，怎会突然回来呢？想必明璜中毒之事他已知晓了。她们已经没有机会布局了。

这真是天意。明大夫人念了几口佛经平复心绪，又道：“眼下之事只能解决你那个丫鬟了。”

“解...解决？但我对她说过若事情败露我会保她...”，明无瑕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明璜院内的丫鬟是从明府的其他几个姑娘房内调过去的，因伺候的是姑娘，所以顺手。

明无瑕是嫡女，身边的丫鬟原本都未被抽调。是那一日明无瑕见到了殷知鹤后，她让人弄伤那个帮明璜沏茶的丫鬟小满的手，才安排了位置让绿巧进去的。

绿巧跟了她许多年且心细，她才敢将这样的事交给绿巧，许她事后脱离奴籍，还许她事情败露自己保她。她从未想过要害绿巧的性命啊！

“你又犯浑！脑子又不清醒了，你还记得你之前那个丫鬟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明大夫人捏着明无瑕的脸，“不只是绿巧，你那药怎么来的，你都跟我一道说了！”

“我那药，我那药是大哥给我的...”，明无瑕一听绿巧会因为这件事情没了命，她边哭边道：“大哥说有人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