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会
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傅毓这时心生寒意,是,父亲只不过叫她去书房同三皇子见上一面,原本见过就自会回去的,三皇子守礼,一路送到了霁梅苑,路上二人聊得颇为投机,一时忘形,便请他进了院子烹茶赏梅,哪知就是这么巧,二人话别之时,傅宓就这样闯了进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四妹……我……你真的误会了,我跟三皇子只是偶遇,三皇子好意送我回来,我……出于礼节才请他到院中小坐的……”傅毓面露哀色,如今她刚刚及笄,万万不能传出有损名节之事的。
“二姐的意思是,三皇子没有勾引蒙骗与你?”傅宓嗤笑了一下,那笑声有些刺耳又轻蔑。
“是,三皇子真的是好心而已。并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如此说来,就是二姐你自己请人家入门,自坏名节?你可知若是祖母知道了,会是怎样的结果?”傅宓的话越发犀利起来。
傅毓沉默了一会,似是冷静下来,忽然冲傅毓说道:“四妹如此说,二姐真是无地自容了,只是连累了妹妹今日也见了三皇子,今后怕也是名节有损了。”
“二姐此言差矣,你莫不是忘了,我如今刚满十二岁不久,还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女儿,而二姐您,正值如花年华,可是备受傅家期望,清矜谪仙的嫡女啊。”傅宓的话说得傅毓心头一颤,呐呐不敢言。
她自知这一回是真的被傅宓抓住了死穴,她的命格,要想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等到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而是二十八岁啊!
若是因此怀了名节,待到二十八岁之时,早已是迟暮之年,若又因今日之事日后被百官诟病,称其不足以母仪天下可如何是好?
但若是就此定下亲事,嫁予百里洵,按照命格所说,便只能平顺一生,如此百里洵也就无登顶的机缘了!
她实在不能赌,也不敢赌!她心里恨极了傅宓的步步紧逼,又碍于百里洵在场不好发作。
傅毓的命格百里洵倒是听傅靖明说过一次,所以对她也颇为上心,如今见她被嫡妹逼得退无可退,双目垂泪,心中十分恼怒,对着傅宓道:“傅四娘,我劝你好好掂量掂量,毕竟这可关系到你自身的名誉,我想丞相大人也不希望家族里出现唯恐不乱之人吧。再者说,她又是你嫡亲的姐姐,你如此对待自己的姐姐,岂不是要让家人寒心?”对傅宓的不识时务他实在怒极,言语间的不耐到达了极点。
但是他也知这位傅四娘再怎么不得宠也是白家的外孙女儿,白家如今正当用,还不能动。
“好,今日这事,我可以不说出去,我的丫鬟也可以守口如瓶,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封口费你们总该出的吧?”傅宓的话题转得太快,百里洵和傅祯两人都有些懵了。
两人满心想的是如何堵住傅宓的口,心思百转千回,唯独没想到这位,是个见钱眼开的。
实在是她的打扮与长相,与市侩真的毫无干系。
“这……,你先说个数。”百里洵沉吟道。
“白银十万两!一口价!”傅宓显然是狮子大开口,如今就算是闹大了,却是如傅毓所说,她们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是不在乎清誉,这辈子也不打算嫁人,可是,若是现在就与整个傅家为敌,她所筹谋的一切便如同泡影,化为子虚乌有了。
只能先让这对浓情夫妇大出血了。
“好!我明日便托人给你。”百里洵到底是个皇子,便是不是最为受宠的,多少也有点家底,十万两,咬咬牙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说的是每人,不是一起,不过如果你愿意将我二姐那份给了,我也不介意。”傅宓见百里洵答应得痛快,不想让他好过,临时改了主意。
“傅宓!你别欺人太甚!大不了这事儿闹到傅大人那里,大家面上都不好看!”百里洵这会子还真是怒火中烧,口不择言了。
“你确定要让外面来参加宴会的官员和女眷,都看到你出现在傅府?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坏我二姐名节的问题了。”百里洵来傅府绝对是极为私密的,若是在这个与傅家结盟的紧要关头被传出,他在傅家出现,只怕明日弹劾丞相私下与皇子往来的折子就要堆满孝德帝的案头了。
到时候百里洵又岂会有好果子吃?帝王之心,疑之深也,则格杀勿论啊!
“好!算你狠!二十万两,明日我就托人送到你手上!”百里洵心里气急,甩袖怒言。
“三皇子,您不用替我……我可以向母亲那边要的……这本就是我的错,又怎么能让你一人承担的?”傅毓眼中氤氲着水汽,泪珠莹在眼眶不敢落下,楚楚动人。
“毓儿,你我之间,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此事自是因我而起,便该由我来承担。”百里洵这下倒不怕人闲言碎语了,伸手细细擦去了傅毓眼上泪珠,那泪珠顺着他的手背滚落,散在地上,转而不见。
“慢着,你们先别急着你侬我侬,我可以视而不见,但是我也信不过你,谁知道明日会不会有人来,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