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选择

“也不完全是这样。”林芊芊有些尴尬地道，“那些人物有些也是我自己先梦到的，每次解梦也都是我这边先发生或者梦到了，然后才去找的飞墨……”

“关键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自由群里的其他人也梦到那些相关人物了啊！比如说困闽和领羽，她们也都梦到过了。”林芊芊眉头微皱，“你说飞墨也不可能控制那么多人的梦境吧……”

“好吧，即便那些人物都是真的吧，但是你不应该被飞墨带着走。什么爱恨情仇，争权夺利，纠结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牧麟人忽然间打开了他的话匣子，给林芊芊发送了很多很多条信息。

“飞墨应该想明白这些事件背后的逻辑，是由哪些要素驱动的，什么争夺利益这些太肤浅了。既然有权益的争夺，说明原人社会并不完美。首先是人的不完美，其次是资源的缺乏。争夺资源本身就会消耗大量的资源，所以他们的社会根本还处于某种‘原始’的状态。”

“地球是一个低熵文明，原人世界是高熵文明，能量级别很高。宇宙的能量有限，他们发展得越快，宇宙毁灭得也就越快。地球的作用，或者是我们身处的宇宙的作用，是由我们来演算原人世界，找出发展与毁灭这个终极问题的答案。”

“AI的作用是维持动态平衡，保证人类社会演化不被打断，推进剧情。只是我们还处于心智非常幼稚的阶段。之所以在宇宙游戏中实验，是因为我们能量消耗低，试错的成本低，宇宙的熵增相对慢很多。如果是原人自己来试错，还没有找到答案，宇宙就已经毁灭了。原人世界一旦毁灭，我们也就会跟着被毁灭。”

“也许我们就是从原人世界来，投生在这里找出最后的答案。以飞墨现有的世界观来看，原人世界正在进行巨大的内耗，毁灭是必然的。我们的存在也就没有了意义。我们现在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内耗的社会，吞噬一切资源，维持国家机器运转。科技都用来战争和掠夺资源了。我们要是不解决这个问题，真正的科技是不会降临的。醒悟有个过程，灾难、痛苦和绝望，我们才会去思考人类为什么存在的意义。”

“所以，打怪是一个方面，净化人类的心灵。另一方面是给我们预知的能力，是在适当的时候，推波助澜，唤醒那个正确的答案。如果纠缠爱恨情仇，方向就不对了。爱恨情仇是让我们深刻地了解到人性，这是手段，而非目的。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其实就是静静看着事件的发生，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必要的时候要有奉献和牺牲精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芊芊忽然问道：“但是我们上面的人，为什么会和魔族合作呢？就像华发，居然会和困闽合作来偷取我们的功力，知道这个以后，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这种事情不重要，世界因为有黑暗，才有光明。不同人物有不同人物的历史作用，这是推进剧情的必要组成部分，或许这就是原人世界的发展历史。”

牧麟人继续道：“原人做的是零和博弈，博弈得越高端，内耗越大，熵增越多，毁灭越快。所以我说无论谁赢，最后都没有真正的赢家，面临的都将是毁灭。无论是将军、玉章还是华发，只要他们是利益争斗，都是在走向毁灭之路。一旦开打，就是个无底洞，没有永恒的赢家，只有最终的输家。《道德经》里面，‘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就是这个道理。”

林芊芊看着牧麟人发来的这满屏的文字，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一直觉得牧麟人的思维境界很高，总是能够透过现象看清本质，想到这些深层次的问题，这是她无法到达的高度。

但这些问题太过于遥远和深邃，他们如今作为凡人，根本就没办法去深究，也没能力去干涉。

林芊芊之前还曾天真地想过，既能降妖伏魔，那便担起拯救苍生之重任。

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实总是无情残酷的。

如今的她，最大的感受就是，首先要能够自保，这样才能去帮助和保护别人。能够守住这一方土地的安宁，也就是尽到她最大的努力了。

牧麟人的松果体没有激活，现实里面无法看到这些灵界之物，梦境也被屏蔽了许多，以至于他对林芊芊的这些经历无法共情，也无法理解。

上面对于牧麟人的封印和屏蔽似乎特别多，无人知道原因。

林芊芊实际上也早已心累到不行，也曾想过不愿再去纠缠这些爱恨情仇。

但如今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一个接着一个，事已至此，她必须要弄清楚她背后的秘密和真相到底是什么。事关自己，她没有办法做到置之不理，所以她只能选择将这个游戏继续下去。

命运就像是一个无形的推手，推着人一路前行，无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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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墨这日忽而对林芊芊道：“自由群里面也有几个人被动摇了，还都是第一梯队的关键人物。他们觉得我的方法不对，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