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二章

千年血玉手镯

两人由书房内坐下，李清水将另一方古砚台和古画放至桌面上。

“客官这是？”郭掌柜望着桌上之物，片刻，目光回到李清水身上。

“实不相瞒，晚辈乃宋朝李清照后人。这些旧物皆家先人之物，奈何这一路风雨兼程，颠沛流离又遇人不淑而多有散失，今、又因身体抱恙。故而不得已匆忙前来拜会。”

“李公子所言可是素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的李清照，李易安居士？！”郭掌柜将古画卷展开，声音因激动而有着些许颤抖。

“正是先姑姑。”李清水淡泊一笑，道。

铺展开来的画卷上见一婀娜多姿的女子袅袅娜娜行走于梅花树之间，尽显华夏女儿的柔美秀气婉约，此佳人，正是李清照。其上方一行簪花小楷：“【一剪梅】大观元年，李易安作于青州。”郭掌柜抚摸着画轴，见画上佳人如古代仕女般，卓尔不群又清尘脱俗，鬓发如云、汉衣霓裳、腕间跳脱灵动，浑身散发着珠圆玉润的动人心弦之美。与自家长女郭倾城相比不相上下，容貌气质皆各有千秋。

见其抚摸着画轴，李清水的心一阵沉落。心道这可不是给你老的，不过是给你瞻仰一下佳人风采罢。转而道，“郭前辈？”

“啊？嗯。”郭掌柜回过神来。将画卷交与李清水。

“晚辈李清水，久听闻郭公馆上，大小姐倾城姑娘，乃绝代佳人。艳灼古今又荷花羞玉颜，愿能有幸相识。结成连理，与共锦瑟！万望老丈成全才是！”

“这个嘛。”郭掌柜沉思片刻，望着李清水：“自古婚姻之事，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李公子既是书香门第之后，想必亦懂得其中礼仪分寸？”

“晚辈自是懂得。”李清水微笑，道。“只是，朝代更替，清朝落幕后，民国新生……其间多有战乱和流离失所。我与家族之间短暂失去了联系。故、只身前来。”

“朝代更替。”郭掌柜呢喃。“唉！潮起潮落，战乱总会带来灾难与流离失所啊。对了，郭云天，我名字。李公子应该听说过。”

“自是有听闻。”李清水道。

“嗯，以后叫我郭老便可。”

“那么，关于晚辈和倾城姑娘之事……”

“倾城这丫头，性子倔强，比较独立，加上如今已是新时代了，儿女情长之事……更多时候也只得由她自己了。”郭云天微笑。

李清水由贴身胸前处掏出一个古玉镯双手拿着放在两人身边桌子上：“这是晚辈先人有缘得遇，而留下的一个千年古玉手镯。愿能亲手为倾城姑娘戴上！”

郭云天双手拿起玉镯：“啊！……若是老夫没认错，这应该是西汉时期……传说中的千年血玉？！”

李清水喝了口茶：“此玉镯，乃先辈留下，代代相传至我这里。”

“不曾想，我郭云天有生之年，能有幸遇见这么件空前绝后珍宝……你看这近乎满沁色的殷红一片片，红如灯笼多么灵动，”郭云天痴痴地凝视着手中玉镯，眼中闪烁着只有痴迷玉器之人才有的狂热，“珠光宝气，里外这一片片一丝丝一缕缕红沁，满满的灵气啊……”郭云天观赏良久，才回过神来，将玉镯放下。喝了口茶。

“我和倾城的事，还请郭前辈应允。”李清水微笑。

“见李公子温润如玉，气度谦谦，可谓良人。能与小女结成连理，我自是高兴的！此事，请容我告知夫人和倾城，明天即可给李公子答复。”郭云天微笑。

“那么，晚辈先行告辞了！李清水将之前的一千银元放在桌面上，此银子亦请老丈收下当做倾城的礼金，小婿明日再来拜访……”李清水站起，拿着玉镯正准备离开，突然整个人觉得原本发烫的额头昏沉沉的，头一沉便晕倒在椅子上。

半昏半醒中，仿佛听见听到很多人在身旁断断续续说这话……声音中，有郭云天的、老妇人的、年轻男子的、年轻女子的……

月兔西沉。

夕阳初升……又日落。李清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香古色的大房间里，半打开的窗外，花园里姹紫嫣红，鸟语花香。他站起来喝了半壶茶，闻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传来，之后见一位身着旗袍，婀娜婉约的女子进门来，来人正是郭倾城。佳人嫣然一笑：“公子醒了？身体可好？”自然得体地轻轻用手抚了下李清水额头，“烧退了就好。适才我让丫鬟熬了一些清粥，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李清水只是望着身前佳人，良久：“敢问，姑娘可是郭倾城？！”

“公子何出此言？”女子眼波流转，却是不作回答。

“见佳人雍容华贵又清尘脱俗之气质。艳灼古今、荷花羞玉颜的容貌，想必应是倾城姑娘了。”李清水莞尔一笑，完全不似抱恙之人。

“正是小女子。”倾城道。绝美的脸庞染上一抹红潮，“我去让人给公子端来清粥。”说着转身。

“倾城姑娘请留步……”清水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