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辱
银画吃痛,却也不敢反抗。只能哭诉着说自己不知道。
“二姨娘,我们先去梅苑看看吧。”封若雪不忍,出声制止道。
“二姨娘!”长公主也出声道。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径,若是传了出去,整个相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梅苑!
二姨娘手下的动作微微一滞。精致的眉眼中也逐渐有了些许亮色。
兴许常青只是太过劳累在房中睡着了。她得去梅苑看看。
当下,她也顾不得礼数。径直起身,朝那梅苑而去。二姨娘脚下步子飞快,竟连她的贴身丫鬟也追不上她。
姨娘就是姨娘,如此上不得台面。长公主眉间闪过嫌恶,缓步跟了上去。
余下之人也俱都行于身后。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相府后院,刚刚行至梅苑门口的长公主脚下一顿。
封常青真的出事了!
“二姨娘?”封若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忙走进梅苑。
梅苑之门早已大开,院中空无一人。只有那正对门口的厢房,门虚掩着。二姨娘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公主回过头去。望向正与秦无双附耳说着话的封如月。
后者眉间淡然,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金书,银画。你俩且去房中看看,是出了何事。”长公主吩咐道。
她眉头紧锁,紧紧盯着封常青所居住的厢房。
“是。”得了长公主的令,金书银画两人颤颤巍巍上前。却在推门之时,被那屋中跑出来之人撞倒在地。
“啊……”
听着了动静的众人循声望去,却见着是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那人从梅苑之中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他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竟然连外裤都还没穿上,只着了一条白色的里裤。
在场的夫人俱都已经人事,又如何看不出来,这人分明是刚做完那档子事。
想不到这相府里,还有这门子腌臜事……那这封二小姐……几人对视一眼。
“啊……”几位世家小姐尖叫一声,忙转过头去。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母亲,这……这人好生大胆。”封若雪也红着一张小脸,扑倒在长公主怀里。
秦无双则是下意识捂住了封如月的眼睛。“这些个腌臜东西,你可别看,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来人,将这贼人抓起来!”长公主大怒,一边安抚怀中的女儿,一边吩咐道。
“饶命啊,长公主饶命。”那人被侍卫压下,跪在地上求饶。
“封了这相府后院,查一查这贼人是否有其他同党。”本来是想叫人封锁整个相府的,但想到前厅之中的那些个朝廷官员。长公主不得不歇了这个心思。
而在场的各位世家夫人似乎是都被惊着了。她们之前一路走来都在窃窃私语,此时却是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他们似乎是都没有想到,这封相大寿之日,府中竟然会出了这档子事。
“烦请诸位回到后院之中,吟诗饮乐。这梅苑一事,是我相府的家事。不好叫各位于一旁听论。”长公主轻拍着封若雪的后背,安抚道。整个人不怒自威,皇家气度显露无疑。
众人虽有心八卦,却也不敢违逆长公主的意思,只好三三两两的结伴照来时之路回去了。
片刻后,封若雪从她怀中退出,却还是不敢望向跪在地上的贼人。
“你们为何不走?”长公主看向仍留在此地的古晏清和宋灼。
宋夫人面上仍挂着得体的笑容,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停拉着宋灼的衣袖,示意他和自己离去。
宋灼恍若未闻,将宋夫人的手扯下。后者的笑意僵在脸上。随即,便自顾自离开了此地。
宋灼见状,又慢斯条理说道:“相爷府上,今日进了贼人。而本官身为神捕司之人,有权利留在此处对这贼人审问。再说了,太子殿下不也还留在此处吗?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闻言一僵。她倒是忘了这一茬了。神捕司听命于当今圣上,对这盛京大大小小的案件皆有权过问。
“姑母还是先去看看二小姐吧。”
长公主本想询问古晏清,却被太子燕破云的话打断。厢房的门大开着,看不清里头的景象。
一丝若有似无的淡香萦绕在鼻尖,他轻嗅两下,是媚香!太子看向封如月。他总觉得,此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一个女流之辈,又是如何算计得了这两人的。若说只有封常青一人也就罢了。可除了封常青,还有这跪在地上之人。此人乃是正值壮年的男子。封如月又是如何将他也……
太子目光灼灼,眸中疑惑顿生。在不经意地瞥过古晏清之后,电光火石间,他脑中骤然清明,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