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猫腻

两人坐在会议室等到十点多，终于来了一位员工。　　“李文娜”　　何冉在会议室看到那个女生的背影，直接喊了出来。　　“何冉，你怎么来惠城了？”　　看到何冉，李文娜还挺高兴，早餐都没放，提着就过来了。　　“我来这边出差。”何冉说完指了指办公室内部。“怎么今天都没人啊？”　　李文娜解释：“这边大都是业务员，估计都出去跑业务了，上次展会结束以后，销量还不错，咨询的代理商也很多，下午回来人就会多一点。”　　“这样啊。”何冉点头，“你快吃早餐吧，等会我再找你。”　　李文娜拿着早餐回了工位，大概过了半小时，她过来找何冉。　　“文娜，这是路飞，之前展会你应该见过的。”何冉给两人介绍。　　“嗯，见过的。”　　两人互相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何冉把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听完后李文娜面露难色，“我们好像都没收到总部市场人员过来的通知喔。　　我还想这季度难道没有促销推广的计划了呢。”然后她把自己电脑打开，刷新了几次邮件，确认没有收到通知。　　路飞发信息给赵凡迪，赵凡迪回复说邮件早发给销售部了，她再确认怎么回事。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文娜接到直属领导的电话，接完后告诉何冉，需要的数据会有人发给她们。下午自己去拜访客户时，会带上他们两个一起去。　　路飞很高兴，在李文娜出去的空隙，告诉何冉，没想到这次出差还挺顺利，果然有熟人好办事。　　何冉粲然一笑，觉得事情也没有像路飞说的那么难办嘛，毕竟大家都是给公司做事。　　下午吃过饭，李文娜带着何冉他们先去了一趟展厅，和办公室是分开的，租在一家大型商场的一楼，里面摆了几辆星瑞的新款汽车。　　他们去的时间，刚好有客户在咨询，何冉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　　销售人员都挺专业，对顾客提的问题也能很好的解答，到最后问到价格时，他们却报的当季最高价。　　何冉来之前特意把惠城这边配置的产品型号及价格都记了下来，她记得这款型号是有优惠的　　顾客也觉得不可思议，让他们再确认一下，销售人员在系统上查了查，微笑着摇头：　　“不好意思，目前系统里确实没有显示优惠，二位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有优惠了我再通知你们。”　　两位年轻的顾客最后留下电话面带不舍的走了。　　何冉问李文娜：“目前惠城没有优惠力度了吗？”　　李文娜告诉她三月中还是有的，好像是刚结束了，具体她也不要清楚，要进系统查一下。　　何冉点点头，和路飞在展厅待了一会，把周边环境以及展厅布置仔细看了一遍，做完详细记录就跟着李文娜去了那家代理商。　　代理客户店开在郊区，李文娜开自己车过去，道路不平，何冉坐在车后面，觉得胃都要被颠出来了。　　路上李文娜告诉何冉，这家代理商上周到公司来谈了一次，意向还挺强，不过她领导评估他们要的多，害怕资金周转不好，所以让她再过来看看。　　何冉知道现在全国汽车行业代理商资金链断裂导致跑路的4s店不少，确实有必要严格审核代理商的资质。　　到那里后，李文娜和客户在里间谈话。　　他们两人就在店里四处逛。何冉发现这个代理商规模挺大，虽然地处城乡结合部，但店面不小，旁边还有另一个品牌的代理，据说也是这个老板在做。　　店里咨询的人也不少，销售人员也专业，店面装修风格时尚，何冉觉得跟星瑞的品牌形象还挺契合。　　转了一会，路飞悄悄说：“冉姐，我觉得看起来不错啊，这么大的门店，光租金一年都不少钱吧，这老板资金绝对没问题。”　　何冉点头表示认同，在外面转了一圈有点口渴，两人走进旁边一家便利店，各自拿了一瓶冰饮料。　　店里没什么人，老板正在打瞌睡。　　结账的时候，何冉看到收银台玻璃上贴了一张店铺转让的广告单。　　“老板，你这店要转让啊？”她有些好奇。　　“嗯，没什么生意，开在这边亏死了。”　　老板实在人，一边扫码一边吐槽。　　“我看这附近人流量还挺大的啊，还有一个大的批发市场。”　　“都是外来务工的，没什么消费力，最开始我也以为人多才租的，后来才知道，全是农民工，当地人早拆迁走掉了。那边批发市场也没什么生意，冷清的很咧。”　　老板结完账，拿起手机继续追剧去了。　　何冉和路飞走出便利店，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李文娜跟那个代理商也聊完了，几个人在门店转了转就开车往回走。　　一路上，何冉都在心里斟酌用词，想着怎么委婉的跟李文娜说这件事。　　李文娜倒是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有马上签单拿提成的架势。　　车子已经进入市区，眼看着快到公司了，何冉觉得不能再等了，开口问：“文娜，这个代理商你跟了多久？”　　“也没多久，大概半个月左右吧。”李文娜边开车变回想，“对，是上海展会之后开始跟的。”　　何冉点点头，“那像今天这种情况，你们大概多久能签合同呢？”　　“回头我跟我领导再说说，应该要不了多久的。”　　车子开进分公司楼下停车场，何冉就不再问了，路飞倒是跃跃欲试，想要提醒李文娜，何冉朝他摇头，小声说要从长计议。　　回酒店的路上，路飞问何冉原因。　　“没用的，李文娜说这个客户意向很强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