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我在想那猫究竟是怎么死的,若是不弄清楚,之后还不知要有多少只死猫。”
碧青叹道:“这些日子大人也无任托付,姑娘何不好好安心养病,何故为这些畜生忧虑。”
正说着,经过前些日子刚理好的丛圃又看到一副被人践踏的模样。
沈轻白还未开口,碧青就叹了一口气:“瞧,姑娘做的再好,这侯府终归有人不想要姑娘好过。姑娘可别再为些无关乎己的小事忧心了。”
沈轻白看着那有些凌乱的园圃,一看便是有人故意为之,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碧青手中还端着粥,自然不大方便,便想着晚些日子来收拾。
岂料刚经过,沈轻白便觉得有些异样,于是弯下腰伸手拂开几株枝桠,赫然见一死去的猫真倒在丛中。
“这…!”
沈轻白和碧青都惊了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天还时不时会下朦胧细雨,丛中泥泞不堪,那猫在其中看起来甚是惨烈。
“沈姑娘,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崔氏和陆见瑶见沈轻白愣在苗圃旁,刚开口问,岂料转眼间便看见倒在丛圃中的死猫。
“这是…… 阿弥陀佛!!”崔氏被吓得身子一震,旁边的嬷嬷连忙将她搀扶着。
那狸奴身上沾了污泥,在丛中着实可怖,其他奴仆见了无一不惊。
陆见瑶骇然,也厉声道:“朗朗日下,你这妖妇在做什么?”
沈轻白闻言一愣,看着人们脸上惊恐防备的模样一时间她竟也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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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园内,刚喝完药的陆期雪在安静地看陆宴舟写字。
她看着对方又写完一卷,问道:“大哥哥当初为什么要去当武将?”
陆宴舟回:“没为什么,时机到了便去了。”
陆期雪看着他那一手漂亮的字,知道此人武艺高超,可学识也并不少。
陆宴舟看她对自己的字有兴趣,便问道:“想学吗?”
陆期雪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她看着陆宴舟一丝不苟地继续写着,忽然问道:“大哥哥怎么看沈姑娘呢?”
对方不为所动,手都没停过。
“不了解。”
陆期雪却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此人甚是有意思。”
陆宴舟:“从何说起。”
她看了看这澄园四周,感叹:“她喜爱花草,却因有疾只能在花未开时触碰。好逗狸奴鸟兽,又只能远观而不能近玩。”陆期雪笑了笑:“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陆宴舟终于从那笔画中停了下来,他看着陆期雪,明明不过十岁出头,却双眼幽深,似洞察力十足。
就在这时盛管事急匆匆赶来。
“世子,崔氏眼下正和沈姑娘在大堂审问。”
陆宴舟皱眉,问道:“审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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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崔氏看着陆见瑶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对比起沈轻白的不为所动,着实有些不体面。
“瑶儿,不许对沈姑娘如此无礼。”
堂上家仆都在窃窃私语,几房的嬷嬷都来了。
陆见瑶愤愤不平地转身坐下,冷笑道:“我说这府上为何晦气,隔三差五有死猫,高低不过还是你在作祟。”
陆行岸房里的嬷嬷也在,只叹道:“沈姑娘,我们房里向来与姑娘井水不犯河水,姑娘怎能作出如此狠毒之事?若是小夫人平日里对姑娘失了礼数姑娘说她便是,怎能用陆家的子孙开这种玩笑呢?”
沈轻白无奈道:“嬷嬷何出此言,我从未害过小夫人腹中之子。”
“那猫死在姑娘手下可是众人看到的。”
陆见瑶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人赃并获还拒不承认,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方才也只是路过,甚至也是偶然才发现有狸奴死于丛中,何来的人赃并获?”
沈轻白看这架势,只怕自己少说一句就要背上那残害狸奴的罪名:“我前脚才从厨房出来,碧青手上还端着粥,如何毒杀这狸奴并置其于死地。”
在旁的孙氏连忙打着圆场:“沈姑娘此言不虚,方才刚来,那碧青手上也没其他物件,如何能毒杀那狸奴。”
“夫人。”陆行岸房里的嬷嬷拉了一把孙氏,像是嫌弃她多嘴似的。
崔氏见此状也知沈轻白未必有错,便只说:“此事的确不能就此下定论,方才我们几人也不过是看那猫死于姑娘脚边,并未见姑娘真的对其下毒手。”
“娘亲。”陆见瑶颇有些不满。
崔氏对她摆了摆手,而后又看着沈轻白道:“只是那狸奴死于姑娘丛中,甚至在姑娘脚下,那死因姑娘应知一二吧?”
沈轻白看着崔氏那探究的眼神,虽平日里对方不曾难为她,甚至还会额外照顾。可她本就是个会看眼色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