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
侍卫巡逻了。
看着陆然在前方左弯右绕的,应该是有明确的目标,由由现下想走,是不可能的,瞧他方才行为,此次行动是定然要带上她了,那她现在唯有再多了解一点此行目的,才好避免一些麻烦。
“公子,我们现下要去哪?”
陆然也没打算瞒着她:“总漕部院衙门。”
“这密道这般复杂,公子可是提前了解过?”否则怎的这般胸有成竹。
“没有。这密道布局早已遗失,该如何走,机关又在何处,只能靠自己摸索。”
“什么?”那岂不是走不出这密道也有可能,方才因着这密道七弯八绕的,由由早已失了方向,已记不起返回的路。
知由由的担忧,于是陆然安慰道:“放心吧,保证能带你出去的。”
“总漕部院衙门位于这座府邸的西南方向,且离得不远,我们方才下来时是向南方向,只需要记住每次的偏差,后面再补回来就好。”
由由只敢心中吐槽,说的这般轻巧,你自带卫星定位呢?!
过了一阵,由由随陆然从密道出来。
他们虽是从假山进入,出来时却是在一间屋子里,陆然带着她出去,外面是一座再寻常不过的小院。
“这确定是在总漕部院衙门?”
“嗯!”陆然回道,“该是在后院。”由由有些质疑,但也不敢说。
出了小院,陆然带着由由一路避开府中众人,还真就没闹出一点儿动静,由由啧啧感叹,这人能年纪轻轻就坐上镇抚使之位,确实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待到得一处庭院,门前看守之人众多,房门紧闭,内里却灯火极旺,陆然带着由由来到一处偏角。
“抱紧我的腰。”知陆然定是有自己的用意,由由也不敢拖后腿,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由由双手将陆然死死的缠住,陆然的手穿过她腰间,由由只觉全身一轻,待反应过来后,已落脚屋顶。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由由甚是激动,她方才是体验了一回轻功?她崇拜的看着陆然,眼中的渴望多得已装不下,这能不能再重新来上一回,她还没看真切呢!
陆然压低声音:“待日后再玩,在这处坐好了。”
由由也知现下不是时候,于是松了手,轻轻坐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陆然蹲下身,翻开一处瓦片,由由向里望去,里面坐于主位上的人,还真是那漕运总督杨仁勒。
很好!陆然他还当真自带卫星定位系统,由由真想当场给他磕一个。
“去年留出的粮食已分销得差不多,可赚了不少银子。”
声音虽小,倒也能听清,是那个宣州首富赵文良。
“下官打听过了去年各地粮食收成倒是不错,这次春征过后,定能多挪出一些。”顿了一会,又接着到,“只是那陆然突然来了这宣州,还偏偏选了这个时间,不知有何目的。”
听了这话,杨仁勒轻哼一声:“黄毛小儿而已,有何好顾及。”
“下官听说这镇抚使深受陛下信任,背后还有侯府撑腰。”
“放心吧!我做事周全着呢,什么时候让人抓着过把柄,那分销出去的,都已转了好几手,我看他如何查。”
出声的又是那赵文良,听他们方才话中的意思,竟是将征来的粮食私自卖了出去。
白日里发生的事,本就让由由对杨仁勒和赵文良等人没什么好感,现下知道这些腌臢事儿,对这群人更是厌恶至极。
自古以来,便是民以食为天,这粮食对于民众来说是何等重要,更何况是这农业发展并不发达的时代。
这上层的为了应付更上层的,便只能去剥削下层,一层一层向下施压,最终苦的还是最底层民众。
“话说,这陆然确实是嚣张了些,连大人您都不放在眼里,不若找人给他点苦头尝尝,也好让他明白明白何为强龙不压地头蛇。”
杨仁勒点点头,这提议倒是不错:“这事儿就交给赵文良你吧,也好出口恶气。”
“定然不会让大人失望。”
他今日受陆然欺辱,却因着春征的事,也不敢有所动作,怕坏了大事儿,如今得了令,定是要好好寻个法子,杀杀陆然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