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
由由将饭菜在桌上摆好,又将十三的那份递给他。
这几日的晚饭都是由十三给她送来,饭菜虽不多,供两人分食倒也足矣。
“我今日倒是想起一事,想找你帮忙。”
十三在桌前坐下,许是因着方才之事,心中还有气,也不搭话。
由由也知他性子,不搭话也行,只要人没走,就表示还有希望,于是殷勤的往他碗里夹了块肉。
“你别这样嘛!都说了不是我,你这人还不信,就这般为二公子鸣不平?”
十三将筷子重重搁于桌上:“那帕子又是怎么来的?”
“你看你这人,又记忆不好了不是,方才才说不要再提,你怎的又提?”由由觉得一阵好笑,她这胡搅蛮缠的本事,算是在十三这练到了极致。
“哼!”十三气结,双手抱胸,头撇向一处。
“不是我说,就按你这逻辑,我多认识个人,就是脚踏两只船,那你与我又算什么?三只船?”
十三冷冷道:“你可没送我什么信物。”
由由实在不解,不过就一方手帕,算得个什么信物,好似犯了什么大罪一般,怎的就这般较真。
“诶,打住,你看你又来,堂堂七尺男儿,说话怎的就不作数呢?”
再次被噎住,十三将人剜了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话别说得这般重嘛!”由由扯住他的衣角,“你看你之前设计我进公子的圈套,我不也没和你计较?再说方才,你又失了约,总提手帕那事儿,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深深的伤害。”她装作一脸沉痛。
“怎么看你也该补偿我不是?”
十三被她这番属实不要脸的逻辑所震惊,愣了好半晌,也只憋出一句:“你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这怎的还有往琼瑶剧方向发展的趋势?由由知他如今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面上带着些得意。
“总之,这般看来,你就是欠我的,要还哟!”脸上的小表情是十足的欠揍。
此话一出,身旁良久没有反应,由由全当他默认了,将他的手扳开,筷子递到他手中握好。
“好啦!咱就别闹了,我这次是说正经的。”
十三侧目,瞧着由由,与方才的不着调相比,确是正经了许多。
“说吧!”
由由会心一笑,她就知道十三向来是个好说话的:“我听说老太太过段时日要去那城外的白马寺,你可有办法将我安排进去?”
“你怎的觉得我一个下人,能左右主子的事儿?”十三挑眉,“更何况你如今是尚儒院的人,怎的好再掺合进慈光院的事情?”
“你跟了公子这般久,又深得他信任。”否则也不能够伙同公子,将她玩得团团转,“所以,你定然是有些权力在身上的,这点小事你解决起来也该容易。”
十三沉思片刻:“倒也不是没办法。”由由便知这十三不简单,能得回答,颇为惊喜。
“只是,你要去做什么?”
由由状做随意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着在过去一年里,总是多灾多难的,想也去寺里求个平安。”
“那为何不直接求告二公子?”
由由急道:“那还不是因为周嬷嬷。”
十三这整日里神出鬼没的,定然是不清楚最近尚儒院的情况,自碧水庄回来过后,这周嬷嬷都快疯魔了一般。
*
事情还要从那碧水庄的舞姬说起。
那日,陆然带着由由上了马车,正准备离开,谁知那舞姬一下便冲到马前,将车拦住。
“大人,奴婢既被许了您,您也受了,还请大人将我一同带走,否则奴婢断然是没有活路的,只好一头撞死在柱前。”
由由与陆然在马车内,也不知外面如何情况,由由因着之前的惊吓,还有些心不在焉,陆然更是双眼紧闭,端坐于首位,好半晌没有回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马车外又开始有些动静之时,那人终是开了口:“上车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那声音格外娇媚欣喜,完全预料不到自己接下来所要面对的苦难。
与那舞姬行了一路,由由方知自她离开小院以后,陆然与舞姬竟是专研舞技至深夜,有如此有利证人,也难怪那杨仁勒能轻易放他们离去,只是若是如此,那与她一同前往总漕部院衙门的陆然,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由由只觉头疼无比,她放松身心,不想再有任何思索。
待回到陆府,这陆府的大门倒是好进,只是想入尚儒院却是困难重重。
这周嬷嬷在陆然他们入府前,便得了消息,于是早早的就带着人在院内候着,等服侍陆然洗漱完毕后才道:“公子,这新来的姑娘,该如何安置?”
被这一问,陆然面上并无任何变化:“这院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