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了吗
这荒郊野外的,他说这话,不就是要让自己一个人住。
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都一起睡了四次的,他这是装什么假正经。在外头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和她睡觉的时候倒是没见他清心寡欲。
四次,次次折腾的她第二天腰酸背痛。
“原来是这样,这娶了师傅的女儿也是好事啊。那诸位稍等,我去隔壁问问还有没有空房间。”
“辛苦老板。”这老板从柜台后头走出来,姜蔓儿才注意到他的右腿不大对劲,一瘸一拐的,显然是受过什么重伤,就是不知道是常年累月早就如此了,还是最近的新伤。
她怕被人家发现自己盯着人家的缺陷看,急忙偏头过去看向徐恪瑾。
对方低垂眉目,若有所思。
她有心请求对方和自己同住,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期待隔壁没有了空房间,让世子“不得不”与她挤在一间房住宿。
可惜,期待落空,姓陈的小哥带着几个人去了隔壁驿站。
她被安排到了世子旁边的房间。
“不必担心,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叫我,我就能听见。”徐恪瑾似乎看懂了她的担忧。
姜蔓儿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久久不能入眠,桌上燃着的蜡烛都没敢吹。
月上中天,星罗密布,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她都有些想桑晏了。
嘎吱。
她听到隔壁世子房间的门声,这么晚了,怎么有人进世子的房间。
她蹑手蹑脚的凑近墙壁,听到压低声音的对话。
“世子猜的不错,这家店果然有古怪,朱三他们在后头库房发现了几个被困着的人,都昏过去了,没等弄醒问出个什么,就听见后天有人出来,兄弟们未免打草惊蛇,就先撤了。”
“劳累了一天,还是借此机会先睡个觉,明早寅时把人弄出来后咱们就上路。”
“是。属下们告退。”
话毕,便又是一阵吱嘎声。
紧接着,姜蔓儿这间房的房门便被敲响。
当。
一定是世子。
她也没工夫披什么衣服,穿着里衣就去开了门。
果然是一身深蓝色衣袍的徐恪瑾,一如白日。
“世子怎么知道我没睡?”她心中高兴,话多了起来。
“烛火没灭。”对方指了指她摆在桌子正中央的蜡烛。
“世子可要歇在这里?”她问的小心翼翼,语气有些讨好,眨眨眼,只恨自己不能□□。
“嗯。你去睡吧。”
见徐恪瑾解了外袍,她放下心,上了床,膝盖刚挨着床沿,又僵住,思索自己需不需要帮世子宽衣。王妃让世子带自己出来,不就是为了有人照顾世子。
好在她磨磨蹭蹭的功夫,世子已经和她一样,只剩中衣了。
“要灭灯吗?”
她点点头,看着世子吹灯,借着月光上了床。
徐恪瑾还是有点会照顾人的。
出门在外,徐恪瑾似乎并没有旁的意思,这样也挺好,现在的环境也只会让她觉得尴尬,况且这房间隔音这么差,他们做些什么,徐恪瑾那些手下们一定听的一清二楚。
折腾了一天,她也实在困倦。
将梦将醒之间她想到了很多有的没的。
她可以借此机会和他沟通沟通感情,将来日子更好过,若自己运气好,世子哪日落魄,扶她做世子妃就更好了。
老天爷可千万别叫世子走了大运做上皇帝啊。
驿站的被子有些厚重,哪怕窗还开着一扇,熟睡的姜蔓儿额头也布上了一层薄汗。
世子身上总是冰冰凉凉的,姜蔓儿就发现自己总是睡着睡着就攀到了对方身侧。
今晚也是如此,只是她睡的沉,没有发现,徐恪瑾却是被她抱着胳膊压醒的。
她睡觉并不总是安稳,就像现在,她侧躺着,两条胳膊死死的将自己的右臂圈在怀中,软绵绵的触感令人难以忽视。
若不是对方绵长平稳的呼吸,他都要以为这是姜蔓儿故意为之。
他长呼了一口气。
想自己从前高看自己了,他以为自己和世间其他男子有所不同,现在看来,都是一样的,他们,都会为女色所困。
就像现在,他放轻动作,将自己的手臂拿出,小心翼翼,其实心中还是眷恋那团温软,脑中不受控制的想到几日之前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