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了吗
“沐儿怎么样了?”广陵王徐禛从皇宫回府后直奔儿子徐沐的卧房。
他与夫人成婚多年,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子嗣,珍视非常,独子近来高热不断,夫人带着他去找到云游在京郊落脚的林大夫,一番恳切,终于让对方答应住在府中医治沐儿。
挽清体弱,母妃不满她成婚多年只育有一子,曾几次要求他纳妾,皆被他拒绝。夫人小他七岁,她与他在夫人十九岁那年初遇,相识相知相爱,她陪着他从被父皇嫌恶猜忌一步步走到今天,他此生心愿之一便是与她白头到老。
“看着精神多了,今早也退了高热,夫君,此番朱大夫功不可没。”苏挽清爱怜的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看着王爷这一身,便知他刚从宫里回来。
儿子这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自她十九岁重生,她斗倒继母,按着前世的轨迹与夫君成婚生下沐儿,提前找到了后来扬名立万的民间大夫朱霖霖为儿子医治,只盼着这次,能彻底为沐儿除掉病根。
“挽清放心,我自不会亏待她。”徐禛念及王妃曾有他提过的朱霖霖以女子之身成为本朝的太医院之首的宏远,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苏挽清屏退左右,拉着徐禛走到了屏风后,儿子方才睡着,她不想被两个人说话吵醒了。
徐禛跟着妻子来到屏风后,对方仍旧谨慎,附耳低语。
“夫人,这宛溪,不论有凶险,此番我都是要去的。你还不相信我吗?”徐禛抓住妻子的手,深深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徐禛没有过问妻子消息的来源,她与他夫妻一体,只要她说,他便不会怀疑。
夫妻多年,徐禛此番举动,还是让苏挽清红了脸。
他向来十分自信,对于这个答案,她并不意外。
“我自然相信夫君,”她既然重活一会,自然知道夫君会有这番经历,她还知道他此番只会有惊无险。
一番话毕,苏挽清目送徐禛出府。
她不仅要告诉他宛溪之事,让他做好比前世更加充足的准备,她还要告诉他,此是并非她们的侄子徐恪瑾之意。
上辈子夫君因此事抓住徐恪瑾的把柄,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算此事,徐恪瑾被圈进的当年便死于非命,朝中大臣因此在庭议中表达不满,更有边疆守将直接咒骂,对于初初登基的丈夫来说,实在是一长困境,她不会再让那样难堪的境地出现。
何况后来的那支岭南之军。
那个姜蔓儿,既然提前知道了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儿,她也定要关注一番。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她定要做出些改变。
和从前一样,姜蔓儿清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写好的信件寄到京城。
按照王妃的要求,她每三日寄一回信件。
扬州收取信件的信差已经记得她了。
转眼就到了青丹楼选花魁的日子,姜蔓儿有意精心打扮一番早些出门。
往日在京都,在王妃眼皮子底下她是不敢穿过太过明丽的,如今在扬州,见了好看的衣裳首饰,她都跃跃欲试。
青丹楼的花魁大赛名不虚传,最终得选花魁的姑娘也是姜蔓儿最看好的女子,一曲长袖舞刚柔并济,令人看后如痴如醉。
那女子名唤苏叶,是一味药材的名字,姜蔓儿也读过一些医书,知道这苏叶可治胸闷恶心。
不只是苏叶一人,这青丹楼的姑娘皆以各味药材取做艺名。
她已有几日不见世子,已将他忘在了脑后,只盼着晚间灯会的到临。
为了行走方便,她将身上的浅蓝色曳地裙脱下,换了一身水绿色齐脚腕的裙子。
刚到客栈门前,便碰上了徐恪瑾身边的陈廷,对方下马便直奔客栈二楼,行色匆匆,被她叫住。
二楼是她与世子的卧房,他来回定是要找她的,可现在二楼的卧房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夫人,世子现在有要事离开扬州,您在这里恐有危险,世子令我带您离开。”
陈廷语速很快,他见她如此着急,也不多问,返回二楼将早已收拾好的包袱来着就随陈廷出了客栈,他带她来到不远处的这条街转角,那里已有一辆马车等候,马车的前头是王五和一个她见过却不认得的女子。
“王五他们护送夫人到安全的地方,情况紧急,具体的属下就不跟你说了,夫人有疑惑,王五会告诉你。”陈廷说完就上马离去。
姜蔓儿目睹一切,看来情况确实紧急。
只是可惜,等了许久的灯会看不到了。
马车较之来时,明显速度加快,王五负责驾车,姜蔓儿得知那女子叫上官芸,是王四的妻子,王五的嫂子。
她心中涌现一种怪异之感,徐恪瑾当然应该知道这件事,为何不体谅一下人家让夫妻一起做事。
上官芸似乎猜到姜蔓儿心中所想,解释是她自己不愿和丈夫一起办差,两人夫妻和谐的关键也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