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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烛龙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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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端穹,属烛龙一脉。龙族源于太古,此脉亦已存世千万年,至今,唯余吾孑然矣。

世有灵异者众,太古蛮荒时,众兽争相夺地,亦如今时之人类。烛龙一脉虽天生体强力壮,却喜独居,故多为群居且好争灵兽之挑衅对象。父母故去后,吾多游于崇山大川之间,一为自保,烛龙乃龙族中体型最大者,唯山可居;二为隐匿,吾性属火,择水聚之地可抹去吾之灵迹,不易被发现。后,人族出,其聪慧易适,灵巧多变,常可捕杀数倍于己之灵兽,渐克生存之险境,吾亦为惊。多年以后,料其或可主宰一方,故吾另寻可居之地,至西北天不周山。

不周,乃不合之意,此域山峻水深,寒壁料峭,空气稀薄,非寻常生灵可留之地,吾安心于此。某日,忽见蔚河中现一巨型漩涡,吾往视之,及近处,竟觉头昏眼胀,神识迷乱,急欲退出,却未能挣开周边异常强横之力,被裹挟而去。醒时,但见天色漆黑,寒气更盛,几可点水成冰。初以为已至夜,孰料,身边竟皆非熟悉景象———无山无水,无土无树,而是星辰流转于身侧,星屑穿梭于鼓掌。吾大骇,高声试问,并无回应,又以灵波探查,毫无结果。此境无生灵,实不知为何处。吾小心走动,终于移到一方空地。周围了然无物,一片昏暗,连星光也无半点。不知行了几程,吾忽闻微声传于脚边,俯身看去,喜见吾友苍怜悬于云顶,驭光而翔,然怪也,吾与它相隔甚近,它所出之光却未照于吾。方知,吾此刻处境,乃是被夹于一独立空间,不得出。连唤数次,苍怜皆无反应。吾恐,不知如何。俄而,苍怜去。

徘徊游离多时,吾觉困乏,既未寻得出路,不如一觉睡去。梦中,见一惊雷霹雳而下,正中吾身,惊醒后,不周山故景重现眼前,大喜。然身在之地离此前蔚河相去数百里,又思那漩涡,不知怎入,不知何出,位置变换不定。倘若此漩涡再现,又有其他生灵误入,亦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终需有解决之法。吾思索一番,认为确认其出现方位为首要之事。

吾尝听闻,人族中有佼佼者,称“黄帝”,此人早慧,长而有成,曾造指南车以破蚩尤迷阵。吾化为人形,访其部落私以告知,望其助吾探清此事。黄帝同惊,欲亲往不周,被吾劝阻。吾道若非有此异象,实不愿被外界打扰,望其为吾保守此事,作为回报,吾以一株千年雪莲相赠。黄帝虽对雪莲之功效不甚了解,但知其为罕见之物,异常珍贵,应允于吾。恰逢其部内有名为“仓颉”者来报,言有要事相商,黄帝遂遣数人秘密驱指南车,携厚服高帽,趁夜随吾而去,一路坎坷,半月方抵不周山脚。不料,刚入山隘,指南车便疯转不止,无法定位,众人皆不知何故,修理半日,似有恢复,却始终逆于吾等前进方向,吾只得静候众人商议对策,驻留山下。

过三日,吾不见那几人身影,指南车亦消失,大惊,然苦寻无果。十日后,方见得众人现于一处山腰,蜷缩一起,瑟瑟发抖,指南车则完全崩坏,置于一旁。吾背负众人落于平地,问其遭遇。未料,众人所述之景,竟与吾先前所见截然不同,其于那空间多见珍奇异兽,且体感温度与此世并无差别。吾疑愈甚,又问其以何度过十日,众人却道只过了一日。诸多谜题一并出现,预感此事定需更长时间方能破解,吾遂决定先将众人送回部落,再做打算。众人与吾约定保密,归部后即向黄帝禀报。

半年过,不周境内未有异象再现,倒是吾听得一些风灵细语,传黄帝部落有数人接连出现异样,怪病难愈。此事令吾颇感不安,欲复往,一探究竟。途中又遇苍怜,相见甚欢。苍怜后与吾道出异世之说,此吾始知非常之境亦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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