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倒垃圾

她就拉了他一把，至于像个被夺了贞操的贞洁烈妇吗？

难道是想用这种方式讹她？

眼看他踉踉跄跄的进了花园，程歌尖声咆哮，“你他妈少来这套！”

语音未落，就听到一声鼓掌声，侧头一看，矮老头蹦蹦跳跳的拍着手，“小园长好美，骂人都这么美，小园长，别骂他，骂我呀。”

“......”

这人脑子有病吧。

她程歌像是会因几句赞美就改变主意的人吗？

拍马屁对她没用。

她还是那句，“养老院不营业。”

这话似乎没什么用，因为其他人跟着鼓掌，掌声滔滔不绝，并伴着呐喊尖叫。

周大娘甚至都破音了，“小园长，骂我呀，随便怎么骂都行。”

矮老头可不会认输，灵机一动，背身撅起屁股，“小园长，我不怕疼，求你用你那高贵漂亮的鞋子踹我...”

“......”

这种众星拱月的阵仗，程歌不是没遇到过，刚出道那两年，她到活动现场，粉丝们一窝蜂的挤过来要签名，一茬一茬的人，一浪高一浪的尖叫，热情得快把她融化了。

即使那样，没有粉丝求打的。

这人脑子不止有病，还病得不轻。

对于这种人，程歌连白眼都懒得翻，喊沈星宇，“走了。”

一转身，就听矮老头高呼，“卧槽，小园长连背影都这么美，不会是仙女吧？”

周大娘扯着干涩的喉咙，不着痕迹瞪矮老头一眼。

妈的，又被矮老头抢先一步。

她咬碎一口牙，决定夸点与众不同的。

但越是想夸点什么，越夸不出来，脑子像浆住似的转不起来。

偏耳边还吵得很，耳朵都快废掉了，眼看那道婀娜的背影越来越远，她一急，不知怎么喊了句，“小园长，你开门，我认你做爸爸！”

“......”

程歌趔趄了下。

哪怕她正常结婚生子，也生不出一脸老年斑的女儿啊。

沈星宇揉着刺痛的大腿，想哭又想笑，“园长，她们很喜欢你呢。”

程歌懒洋洋的拨额前的碎发，极淡的勾了下唇角，“谁知道呢？”

不屑，又暗暗自得。

这让沈星宇想到了动物园里的孔雀。

沉迷人们的夸奖称赞，但总高昂着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园长...”

程歌侧目，表情已恢复如常，淡道，“啥事？”

“你和月亮关系怎么样？”

“你说呢？”

月亮是小她一届的学妹，在大学时两人就经常一起跑剧组试镜了，后来她大火，遇到一个大佬示好，是月亮替她摆脱那人的，哪怕她谈恋爱塌房，月亮也没冷嘲热讽，相反，还给她介绍工作。

这档节目也是因为月亮的关系她才拿到了邀请。

当然，月亮的粉丝不知道。

程歌也不会满世界宣扬。

沈星宇猜不准她的意思，“月亮有礼貌，待谁都好，当时分宿舍，其他人躲着你，只有她为你说哈。”

程歌记得这事。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沈星宇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想了半天，闷闷不乐进了活动室。

程歌叫住他，“阿姨他们在楼上整理宿舍，你也去帮忙，药品服装分类，能用的咱们用。”

沈星宇身形僵住，“我找张大爷...”

程歌看向地面，一地的水珠，直往楼道方向，她说，“我去找。”

循着水珠的痕迹，程歌上了三楼。

刚上走廊，就听到303宿舍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是黄元泰。

他睡得正香，忽然脸上一凉，紧接着被子一紧，一个更凉的东西钻了进来。

想到田里的绿眼睛，他蹭的坐起。

被子高高拱起，张甘蔗缩成一团，大片雨衣露在外面，沾着泥的雨靴蹭了一床单泥。

黄元泰瞬间崩溃，又喊又叫。

程歌走到门口，黄元泰正抬脚踹张大爷，后者揪着床单，死不放手。

黄元泰怒骂，“滚啊...”

“鬼，有鬼啊。”

“你弄脏我的床单了，快滚。”

“不打人了，我再也不打人了，你不要撵我好不好。”

“我的被子也脏了，张甘蔗，你他妈有病啊。”

“回家，我要回家。”

两人各说各的，一个猛踹，一个拒不松手，程歌看不过去，抓着门往一摔。

嘭的一声。

两人不动了。

程歌面沉如水，“少他妈装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