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难得的假期。

安东尼想，也许他应该选择好好睡一觉，或者学习他全年工作的母亲，去梳理那些业务。

也是同一天，苏珊也在休息。

他在前一天得知这个消息，他在例会结束时询问苏珊：“要不要聚一聚。”

她说好。

苏珊有着惊人的体力，她回答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

安东尼莫名觉得她很累。

*

布鲁斯太太被处决的那天，苏珊没有去。

倒也不是因为难以割舍什么，她得看好她的妹妹。

杰西卡没有伤心致死之类的。

她只是脾气更加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她硕果仅存的装饰品都变成了彩色的碎片。

简会把那些碎片扫掉，这样杰西卡的房间就不那么晃眼了。

奇怪的是，她在自己的母亲，还有她的同伙处刑的转播里上看到了黑气。

但是杰西卡身上没有，她的红头发在阳光下会有金色的反光。

她问过安东尼，安东尼说黑气是女神特地显现出来的，用来引起大家警惕和注意。

安东尼说的时候闭着眼睛在小憩，他看起来工作很累。

工作，她也有了工作。

她不知道杰西卡清不清楚她们的母亲究竟从事什么。

杰西卡对神明异常虔诚，她迫切地希望神明满足她的愿望。

她“坚信”是对神明的虔诚让母亲得到了提升家庭的机会，以及她自己的“完美”。

在她们还小的时候，杰西卡一半的零花钱就会被用来给神明买祭品。

她有一次看到过，正常的白色和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苏珊并不了解那些，还有白纸金字的信，苏珊只用过很粗糙的纸和劣质墨水，考出很不能让人满意的分数。

大吵大闹的杰西卡，她不理解的杰西卡。

她讨厌的妹妹，她唯一的家人。

护卫队的成员，把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送到他该去的地方是很轻易的。

刚刚变得富丽堂皇又热闹的房子现在空荡荡的，苏珊成了布鲁斯家的主人。

苏珊没有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觉。

在认识了克里斯，进了护卫队，她才逐渐知道正常的家人应该不会像她家这样子。

即使望子成龙，至少一般不会压榨。

她也许是那些人看不起的那类人，默默忍受很久，才反抗，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反抗。

她知道自己也许是有天赋的，她在护卫队基本没有对手。

护卫队的职责是守卫和保护，当然，待遇颇为不错。

有人是怀抱着这样的信念感的，有人就是为了钱。

苏珊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她只是在做事。

别人说什么她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目标，她的之前的十几年都在为了她的家人而活。

她很少有什么特别的倾向，她实在是一个非常随和顺从的人。

脑子又不是很聪明。

除了她不喜欢杰西卡。

但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

她却对家人有一种责任，比如她现在还和杰西卡住在一起。

她感觉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不过她不会被迫满足杰西卡的无理要求，以及，杰西卡的红头发不那么光泽了。

她想，她依旧是漂亮的，她一直想要的东西没有失去。

在苏珊的逻辑里，杰西卡得到的东西最后都投入到她的外貌，她想，这就是杰西卡想要的。

也是她擅长的。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杰西卡仍然脾气暴躁，心情不佳，哦，是很差。

她无暇关注她的需求，她能做的就是每天锁好门，杰西卡作为重点关注人群，逃跑出了什么事她也要被问责。

今天也是，虽然放假了。

她要去赴约，她锁好门。

*

克里斯的来路对他们来说一直成谜，苏珊撕开那张纸的时候看到黑气也没有多问。

即使那个黑气再像从叛神者身上出来的。

安东尼最近安静了很多，刚开始他笑的时候她感到陌生。

她问他，平时工作累吗。

他板正的肩膀松弛了一点，他先说很累，接着顺势小声抱怨起他的同事和不可理喻的工作日程。

苏珊认真地倾听，这样的安东尼她比较熟悉。

安东尼真的是一个很热闹的人，他们等待克里斯的地方没有人，他一个人说话竟然也不会诡异。

“来了？”

两个听到克里斯声音的小孩立刻条件反射地乖乖闭嘴端正坐好。

克里斯是笑着的，苏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