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令（5）

四人站在一个土包上，脚落地处，芳草萋萋。

卞澄：月圆时，塔尖影子对着的地方，就是金库的入口。

卞澄：再过两日便是月圆。

阎惜看着倒塌的石塔，只剩了下面一截。石塔上面的刻字，已爬满了青苔。

阎惜看到塔旁边一个翻倒的石缸，缸上刻画着两个小人。

阎惜：这里是栖月阁。阎惜：我们的住处下面真有座黄金殿？

卞澄：阎姑娘，可否过来一下？

阎惜回过身，朝卞澄走去。狄王、玉琊各找了一处可以坐的地方，闭目养神。

阎惜走近卞澄，卞澄：我知你触景伤心，

可他们已离世多年，你可以试着放下仇恨，

你父亲和母亲若见你已长大成人，心中定然欣慰，也肯定希望你能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

阎惜耳边又想起了佘恨晚的话：这是条不归路，不要回头，想也不可以。

卞澄：当年我误会了你父亲，以为他背弃了我们铸造令牌时发的誓言，所以找上门来，要找他讨个说法，却没想误伤了他，让他与敌人决斗时，丢了性命。在一片混乱之中，他告诉我黄金已经转移了，在最西面的楼阁下方。我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一片火海。

阎惜：哈，到那个时候他都只记得黄金，我母亲还相信他不会丢下我们。

卞澄：我闯进火海，芷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她让我一定救你出去。可我找遍了整座楼阁也不见你。

卞澄：阎姑娘……如果你不介意，我可否叫你薇薇？

卞澄：薇薇，这里的事处理完，我要回塔国。跟我们一起走，离开云镜，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

浴血场

“你想要去哪里？”仇剑老道。

“呕···呕···”阎惜左手扶着树，右手放在胃上，干呕不止。那刺鼻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仇剑老：想要离开这罪恶的地方？

仇剑老：这个机会得从你打败我开始。

阎惜：我··不会··离开··

仇剑老：哦——

仇剑老丢了一盘还沾着血的半生肉给她 ：练累了，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阎惜看着那肉，胃都在抽搐。

仇剑老离去，道：能离开的人不多。

…………

阎惜：离开吗？我已经不想了。

阎惜：我们先解决这两个人。

卞澄目光瞥过狄王、玉琊。

火在夜里燃着，狄王屈腿坐在一处倾斜的栏杆，周遭是凌霄藤。

玉琊竖抱着琵琶，弹奏起来。

“铮铮-------铮-----------”

阎惜、卞澄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阎惜翻烤着红薯。

玉琊停止弹奏，站起身。

狄王：西面的战场也如楼主的琵琶正金戈交击。

玉琊：曲子终有弹完时，战乱也终有结束之日。

狄王：玉楼主这么相信雨梦楼能胜过北门军？

玉琊：我相信民心所向，大道可成。

两日很快过去，夜里月亮爬上了夜空。月亮的光辉照落在坍塌的石塔上，阎惜眉心微皱。

卞澄：当年这外围是一个湖，湖里种着荷花，塔影落在湖里，大概就是那个位置。

四人看向那里，荒草萋萋，月下更显孤寂。

狄王双掌运功，地翻起两丈。两丈下，有一个铁盖。阎惜用刀撬起铁盖，下面黢黑一片，看不见。

卞澄看了眼次狄二人，道：我们先下去。

两人消失在了黑暗里。狄王、玉琊也跟着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