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8）

三人下了祸日云都，阎惜把月生送到仇剑老那里，左祁尔因为有事已经离开了。

阎惜回到蝶怨台，屋里冷冷清清。

妙灵：女邪。

妙灵跑来，把一封信递过去。

妙灵：我今日出去办货，一个女人让我带给你。

阎惜：嗯。

阎惜接过信展开，是薛女医写给她的。

过了许久，两人还是站在石阶上，阎惜没开口，妙灵也没敢走。

阎惜：妙灵，去给我准备几套干净衣物，我要离开一阵子。

妙灵：是。

阎惜提着衣物，出了云镜，来到了清水镇渡口边。

一只小船停在水岸，划船的是薛女医身边的侍女。

幽莲行了一礼，道：姑娘请。

阎惜上船，盘腿在船头坐好。

船驶在水上，幽莲边划船边唱了起来。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阎惜向来不懂诗酒歌赋，也不喜爱研究，但最后两句却唱出了她的心境。

来到住处，是一座很气派的府邸，两边还有石狮子。

阎惜：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

幽莲：我叫幽莲。

阎惜：幽莲姑娘，你家女医吩咐我做什么？

幽莲：这…师祖没有交待。

幽莲：姑娘擅长做什么？

阎惜：杀人。

幽莲：………

穿过长廊水榭，阎惜走在鹅卵石铺的小径上，打量四周。

阎惜心道：这该是官宦之家。

阎惜：薛女医的出身很高贵。

幽莲：嗯，师祖的祖上是当官的。

幽莲：阎姑娘到了。

两人在一间厢房前停下。

阎惜：以后就是同行了，帮我找一套下田的衣物吧。

阎惜：我一路走过来，见府中有很多花木需要修剪，做其他是不成，但用刀我是很熟的，除了厨房那把。

幽莲一笑，觉得这人可真实诚，一点也不像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夜里，阎惜换上了一套下人的衣物，坐在桌前，桌上点了一盏油灯。

阎惜看着桌上的凝梦，对它道：他昨日才把你送给我，明日你就成了一把柴刀了。他要知道，一定得骂我暴殄天物，眼珠子是白长了，要不替我取了。

阎惜把刀拿到手上，抽出，道：是有点暴殄天物。

阎惜第二日便上树捕蝉，那蝉闹得人无法专心砍树。

砍完树，阎惜下午又背着竹篓下了荷花塘。

清理完枯叶，摘了一篓荷花，阎惜刀快，

泥里的鳝鱼无处躲，很快便被装进了背篓。

鳝鱼躺在篓底花茎下，阎惜背着膳鱼和荷花上岸。

夜里，阎惜把一身的污泥洗掉，借着月光练祢罗刀法。

做了一天的砍柴刀，晚上终于扬眉吐气了。

汗水落到凝梦刀，阎惜腾起，人影与月重合，人落地，花木皆动。

一朵花落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