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
“出来了,出来了……”
“快看……苏雨泽真的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女人出来了。”
“快查一下,轮椅上的女人是谁?”
“脸被毯子挡住了,镜头给不到。”
守株待兔的记者对着苏雨泽一顿猛拍,场面一度感觉像是战场上声嘶力竭的呐喊:“向他开炮,向他开炮……”
李绅带着紧急事务处理部的人上前接应,机场安保和JS的人组成人墙拦着扛着摄影机时刻准备冲锋陷阵的各大媒体记者。
隐匿在一堆记者中的沈诗语开着手机直播凭借个人娇小的身材优势像是一只身手矫健的花栗鼠,突破层层包围,斗志昂扬的站到了苏雨泽的面前,脸上洋溢着复仇胜利的喜悦。
“苏总,我真好奇你那位不可一世的娇妻如果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表情?兰瑾河的孙女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当了弃妇,自己的丈夫带着另一个女人蜜月旅行,她的婚姻真是一场笑话,她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快哭断气了。”
“你是在说我吗?不好意思没有如你所愿。”
谢南城扯开毯子从轮椅上直起身子来,原本吵闹的机场在她露面的瞬间有了短暂的安静,然后就是媒体记者们如丧考妣的表情。
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沈诗语的身先士卒,阻挡了他们往枪口上撞的找死行为,他们开始流水线操作接下来的通稿,从假面婚姻质疑清一色变成了鹣鲽情深的赞美。
唯独沈诗语成了飞蛾扑火里最大的那只幺蛾子,“怎么会是你?你……你怎么会坐在轮椅上,我知道了,你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为了坐稳总裁夫人的位置不顾自尊的帮苏雨泽演戏,你一定是默许了一夫二妻是吧?”
“一个发烧的女人是不配坐在轮椅上吗?”
苏雨泽用一种打量弱智的怜悯和费解扫了一眼沈诗语,“李绅,给沈小姐安排一位脑神经方面的专家好好看看脑子。”
他推着谢南城在保镖的护送下,一脸生人勿进的出了机场,而在十分钟前,紧急事务处理部的人干净利落的从他手上送走了温曦,因为苏老太太住院了。
而谢南城他们飞机三个小时前就落地了,因为老太太住院的关系,有些发烧的谢南城一直在机场等着苏雨泽,白琛将谢南城交给苏雨泽的时候,把自己的体温计给了他,几乎用命令式的口吻嘱咐他,“她现在体温是38.1,十分钟给她测一次,如果体温持续升高到38.5,让她给我打电话……”
苏雨泽像一个面瘫杀手一样的盯着他却不说话,白琛像是对待学习不好还嘴硬的学生,加重语气问了一遍,“记住了没?”
谢南城脆弱的小心脏都快蹦跶出嗓子眼了,赶紧接话,“老白,我记住了,没事的,怪我嘴馋,偷喝了一口洛凡的冰镇香槟,一会儿肯定能降下去。”
两人的首次正面交锋以洛凡在谢南城的眼神示意下将老白拖走告终。
虽然对白琛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苏雨泽还是按照他的交代,每隔十分钟就给谢南城测一次体温,当第七次测体温的时候,显示了38°C后,他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故作抱怨的问出了心里憋了半天的问题。
“我在跑步机上跑半个小时也这温度,你那朋友是没发过烧吗?”
“可能因为他是医生的缘故吧,要比正常人小心谨慎一些。”
听出谢南城语气里说起这个人时少有的温柔,苏雨泽的敏感像是一簇火苗砸在了旷野中,他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能让谢南城瞬间炸毛的词语。
“所以你和你的这位医生姘头一起去了吉□□?”
“你不也和你的轮椅情妇去看睡莲了吗?”
没有息事宁人的解释,只剩下剑拔弩张的对峙,苏雨泽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像是子弹上膛前的示警,谢南城眼皮一跳,苏雨泽扣动了扳机。
“你陪他睡觉了?”
“苏雨泽,你有病吧。”
劳斯莱斯的宽敞后座上,苏雨泽将她压在身下,副驾上的李绅细致贴心的拉上了隔断窗,留给苏雨泽一个肆意妄为的空间。
其实只要谢南城回答他一句“我没有”,就能安抚下他被“陪他睡觉”四个字激怒起的狂躁,谢南城的挣扎、反抗和她强装镇定的讽刺成为摧毁他理智的最后一击重锤。
“苏雨泽,在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你这种行为就算□□。”
“呵呵,我算□□,那他算白嫖吗?”
他粗暴的撕烂她的衣服,双手托住她的身后逼她向自己靠近,当他毫无顾忌的冲破桎梏,一滴温热泪落到他的手臂,坐垫上留下一抹落红。
他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愣在当场,直到滚落到手臂上的泪水越来越多,眼前的女人抖着身子穿好衣服,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那双红肿的双眼止不住地掉眼泪,他第一次发现女人哭泣可以来得这么安静,又这么猛烈。
直到李绅的声音隔窗传来,“苏总,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