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明潇蹙起秀雅的长眉,手腕翻转,折扇搅起一道气浪,由开至合。
她百思不得其解,燕峦的眼泪究竟为何而流?她邀请燕峦同乘以为他解围,难不成叫燕峦为难了吗?
她不该命叶慈强行抓他上车?
于自幼骄生惯养的明潇而言,没有什么该或不该,只要她想,便叫做“该”。
明潇起身,扇首抵着燕峦下颚,挑起了这张清俊的脸:“哭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原来你与沈氏钱庄沾亲带故,你倒该先解释解释欺瞒我的罪行。”
纵然心神伤怀,燕峦也能保持平静,他字句清晰地娓娓道:“我于沈府只是外人,这点儿亲缘关系不值一提。”
明潇府中倒也有几个爱哭的郎君,他们以眼泪争宠,以此搏得主人的怜爱。可惜这一招并非次次都奏效,他们的眼泪,有时甚至不如狸奴的嘤咛声管用。
所以燕峦到底在伤心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