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丑了些
红白配色,藏蓝色点缀暗处,大大的牌匾挂在一层的顶二层的底,瓦片围了将近一圈,不知是跳过了牌匾,还是藏在了牌匾背后,反正看不出接口。
楼接近拐角,附近刚好有一片土地。在不影响视野的前提下,小秀应该能站在那写字。
带着她往那边走,她抬头看我,问:“这是茂仙楼吗?”
我看了眼她,有点不解。我个外来的不知道情理之中,她一个本地人还不知道吗?
她摇了摇被我握着的手,我略敷衍地点了点头:“嗯。我踩过点儿。”
我拿走她握着的纸,把出门时掰的树枝递给了她,“拿住。”
“恩。”她接过我递给她的树枝,紧紧握住,手指都隐隐有些泛白。
看她愣愣的动作,我揉了揉小秀的脑袋,然后收回了手。对可能是因为紧张,用树枝在地上划的小秀说:“对了,赵先生的容貌特征我再跟你说一遍:他看上去有点老,有白头发,但不多,眼睛不大,眉毛有点泛白,眉头上的毛有点杂乱。”
她听完我说话后,拿着树枝的手指了指地上,歪头问我:“是长这样吗?”
我朝她指的地方看了过去,有点小惊喜。我以为她只是因为紧张在地上乱划,没想到她把我说的特征都画了下来。
我蹲下,看着她画的小眼睛,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他眼睛没那么小。”我在她的“大作”附近用手指画了一双大一点的眼睛,“大概这么大。”
“小秀,你在这别乱走。”我跟她指了指茂仙楼对面一侧,“我现在去躲到那儿,到了之后我会跟你说话,你听得见就晃晃树枝。”
“好。”她乖巧地点了下头。
“嗯。”我说完后就往那边跑,跑到了之后就躲进了墙后。我微微探出一点头,以平常说话的声音大小说:“小秀,你听见了吗?”
我看她站在那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手里的树枝戳在地上,一点都没有晃动。
我只能跑回去。“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吗?”我的呼吸稍微有点急促。
“莫有。”她摇了摇头。
“没事,再试试。”我扯了一下唇角。
让她一个人去应付赵先生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这个地方没有监控,如果赵先生有什么言语性的不礼貌,我什么都听不到,那就太糟了。
不是觉得赵先生是那样的人,是我无法对只见过几面的人有完全的信任。我住在人家姐姐的身体里,总应该尽到姐姐的责任,最起码不让人家孩子受伤。心灵创伤也不行。
最后,我们确认了能听见对话的距离。
不过这个距离并不安全。如果赵先生是从我左边走过去,就会看到一个矮子蹲在一个木桶的侧边“暗中观察”。
我试图挪动满是垃圾的木桶,让桶彻底把我挡住。
“姐”小秀拿着树枝跑到了木桶旁,疑惑地看着我对木桶做出的事,“你在做撒?”
我停下动作,伴着略快地喘息说:“玩推箱子。”接着对小秀摆了摆手,“你先回去,那个大叔不知道啥时候会过来,你要时刻做好准备。”说完,我就没有再看她了。
幸亏现在街上没什么人,不然我真的是丢人丢到死。穿越百年前,净丢人了。
终于调整好了木桶的位置,我也能完整地藏在木桶后暗中观察。
我微微歪头看向在远处弯腰拿着树枝在地面划弄的她,她看上去很认真,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依然知道她现在是有多认真地在未来渺茫的学习生涯努力。
我明白她的期盼和渴求,却也只是明白几分。因为在我所处的那个年代,就算不能通过常规渠道获取学习资源,可依旧能从各种路径了解到各类知识。
回想起今天早上起床,看到她在门外拿着树枝在地上写。我问她:“怎么起得这么早?”
她用拿着树枝的那只手挠了挠后脖梗,她有些害羞地说:“我怕写不好。”
听到她说的话,我的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闷涩感。我只能摸摸她的脑袋,跟她说:“写的很好,不用担心。”
我以为她会因我的话而放松一点,但是从她一路上肉眼可见的紧绷感来看,她并没有从我的话里得到安心。
就像她现在一遍一遍地用脚扫过自己写的字,再一遍一遍重新写下自己认为更好的版本。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望着她好像不知疲惫地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自己并不认识的汉字。
我想我永远没办法理解百年前的人对知识的渴望。
我蹲的都有点困了,目标人物才出现。
看来小孩子的耳朵确实比成年人要灵敏许多。她可能是听到了声音,抬起了她的小脑袋,看向从远处走来的中年男人。
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站在茂仙楼不远处的她,他单手背在身后,稍微一转身,径直走进了楼内。
“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