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爱了?
我停下了迈向厨房的脚步,情绪复杂地看向身边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她说的话。
本以为她是单纯不舍得许又,原来她不是,呵……
实在不想跟她睡一起,我以太挤了容易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为由不跟她们睡在一起。
受到膏药贴的影响,拖慢了我搬木板的进度。
我单手扶着木板,左手垂在腰间,却被一只小手握住。
“姐,你手上是撒哇?咋不是那个哥哥给的布嘞?”小秀捏着我的手指,另一只手像是想摸手掌上的膏药贴,可还是隔着几厘米的距离没有碰到。
她的裤腿还是卷着的,上完药后就没有再放下,撒了药的膝盖并没有做任何包扎,我没有给她包,被她找药吵醒的她妈也没有。
原来小秀并没有跟她说膝盖疼的事,在小秀吵醒了她之后,她知道了小秀膝盖受的伤,不但没有关心,还骂了小秀几句,说小秀傻什么的。
我把木板靠在门框边,接着坐到门槛上,用贴着膏药的手到夹层里摸索他给我的纱布。
小秀往前凑了凑,也跟着蹲了下来,她皱起了眉头,流露出真诚地担心:“姐姐,咋不用那布,用了才好快啊。”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纱布,唇角不自觉上扬。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我抬眼看向她。
她的小手在我的膝盖上摩擦,隔着布的膝盖被她搓得火热,就如她现在的关心一样热情。
她的自私外会包裹一层名为爱的关心,那种爱或许掺杂着什么,但也无法将她的关心无视,因为她真诚且纯粹的眼神在我面前明显至极。
母女俩怎么完全不一样的呢?老妈都没意识到我手上贴的膏药,闺女却关心到不行。
我揉了揉她头顶上软滑的头发,收回手之后说:“没事,有一个好看的小哥哥给买了膏药贴,应该比纱布管用点吧。”我笑道:“坏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关心,现在倒急了。”
我知道小秀对她姐真的有亲人的爱,自然我也不会真的怪她,只觉得逗孩子挺有意思,找乐子谁不喜欢。
她的脑袋微微低下,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声音跟蚊子一样大小,哼哼唧唧让人听不清。
我往前靠了点,隐约听她说:“能上学堂,我太开心了,忘了问你。”
见她想是想找个柜子钻进去的样子,我没再逗她。
“嗯,你放心,手上贴了膏药,没事。”
“膏药……”她屁股稍微抬起了点,上身往前,伸手捏住了我的四指,将我拿在手里的纱布拿开,仔细地看了看,又贴近闻了闻,闻过后立即松开了我的手,“臭!”
我在她把纱布撇到地上前抓住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对着纱布笑了笑,看到小秀捂着鼻子说臭,我将手举到鼻孔前吸了两口气,的确有点味道。
膏药贴在饭馆被熏了那么长时间,本身的味道已经淡了不少,就是不能离得太近,不然还是会闻到。
也不是她所说的臭味,而是好几种中药混杂的味道。
我虽然对中药一点不懂,不过我知道膏药一定会用到中药,所以一定是中药混杂的味道。
“会痛吗?”她再次靠了过来。
“不疼,挺管用的。”
“真好!”她笑得比平时更加可爱,“那个哥哥真是好人!”
“对呀,他是很好的人。”我认同地点了点头。
走前想把买药的钱给他,他都没要,还说:“人不问你要,你就莫嚷着给,多攒些无错。”
我刚要收手道谢,康平就过来将我在袖子旁边的手按回左边,还大咧咧地说:“我师傅说的对。银子在自个儿钱袋子里才好,夯货才给人送钱。”说完,他立刻看向他师傅。他笑得夸张,结结巴巴地补充道:“师傅!你不是夯货!我是说……我说师傅你是大善人!愿神在世!积德行善!”
现在想到那个画面还想发笑。
小康平真可怜,我白得了膏药,还看了热闹,而他呢,我可是亲眼看到他师傅把茶壶放到了他头顶上,也不知道他顶了多久。
感觉到裤腿被拽了一下,我看向眼前,小秀正满眼疑惑地对着我。
“姐,你笑撒子哦?”
“咳,没啥,今天看了个热闹。”
做菜是一个有技术含量的活儿,可惜我没有带这个天赋技,连炒个蔬菜都炒不好,她们的嘴也不挑,熟了就能吃。
可我挑啊!
我打了个哈欠,去夹了汤里的蔬菜,塞进嘴里。
早上小秀拉我起来去买火柴,我知道她是不想跟昨天早上一样吃冷的,可也不用天没亮就叫我起来吧。
搞得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恨不得飞到床上睡觉。
在家我9点都不一定起床,就算起来了,9点也得睡个回笼觉。
再埋怨也不能不干活。
那个小孩还蹲在和昨天差不多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