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是啥玩意儿?
点没和她贴脸!
“咋咋咋了?!”她的眼神过分直接,我被看得有点慌,下意识问道:“你你看我干啥?”
她斜了眼我手捧的方向,有些疑惑地懵懵问:“苦?你从前生吃艾叶都不嫌苦,今儿个咋会觉着苦嘞?”
艾叶是啥玩意儿?我被她问住了,短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
她的眼神还在深究,逼得我不能不说话。
我转看捧着的碗,咬牙紧闭双眼,以飞快的速度睁开,把碗贴到嘴上,猛灌了下去。
“咳咳……”我被呛得咳嗽不止,着急的时候不清醒的脑袋调动了我受伤的胳膊,用那只手拍着自己的胸口,由于用劲太大,我胳膊的疼痛也随之加剧。
“莫事吧?”她的手上下拍着我的背,听上去感觉很关心,“喝那么急做撒?”
苦水被反了上来,我忍着恶心咽回肚里,不符合心情地跟她扯出一个应该不算美好的微笑。
“说怕苦是逗你玩儿的,咋样?心情没那么不好了吧?”我尽量表现的没那么痛苦,不清楚演技能不能让她信我说的话。
“小又”她突然把在我背后的手抬了上来,搂住了我的脖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斯……”我咬着牙皱起眉,你好姐姐的胳膊要废了!
“单你会叫我高兴!”她语气很开心,其中的柔软大概是对搂着的人的感动,哭腔不是很明显,但也融在感动里,被搂着的人听得出。
“高兴就好,你先坐下,我脖子要不行了!”被搂的歪了头,喘气都快困难,胳膊都还疼着,没时间陪她演啥姐妹情深!
她的力道稍微轻了一点,慢慢和我平视,眼里依旧水润,但没有哭出的水光。
“小又,你真好。”
她说话的时候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是在我眼前,我却对她真心实意的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只是纠结的愧疚。
该以怎么样的态度回应?可能是胳膊的疼,或嘴里的苦,打乱了我灵活的思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希望有人进来打破安静,可我明白又不是编剧的剧本,哪有那么巧会有人接受到我求救的信号。
“小又”她轻轻低头,视线向外偏移,把手伸向我本能握住的自己的胳膊,然后带了过去,轻柔摸着,“你咋总护着手杆子?”
一时没想明白了说的手杆是啥,在她眼神和手动作的加持下,我才反应过来。
“压麻了,我揉揉。”还记得跟她说的话,也不能突然改口说有问题啊。
“哦。”她浅浅点了点头,对我笑道:“那我帮你揉!”
“额,谢谢。”她在说之前就已经揉上了,我不知道是不好意思拒绝多一点,还是不想拒绝多一点,反正我没有拒绝。
“咋客套嘞?”她手法轻柔,语调柔和不少:“好不惯喽~”
她的力道适中,很熟练的感觉,我胳膊的疼比刚才好了一点。
“巴适不?”她稍微侧过头,期待地问。
“巴士?”我一下子没明白她啥意思,又觉得可能是本地方言,不好多问,就笑了点点头,“嗯,是……”
肯定不是我想的那个巴士,但还挺耳熟的,以前大概听过。
她几乎没有暂停,揉我手的劲猛然增大,笑呵呵地说道:“嘿嘿,我娘单会吓我,哪里有我娘说的不好!”
哦,那肯定是好话,要不她不可能笑的这么开心。
我顺着她点头回应,说:“嗯,挺好的。”
她带着那种被夸奖的喜悦,将左腿抬到床上,“我再给你捏捏!”半弯地用膝盖支在我和她中间,把我的胳膊放到了她膝盖上。
她说话有点翻来覆去,说的都是她爹娘咋样咋样,还都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她娘和她爹吵架,但不敢太过,又气不过,见把酒糟挑了一小碗倒扣在枕头下,请等她爹喝醉往腿间夹枕头的时候弄满头酒糟。
她越说越起劲,揉着我手的手在身前比划,笑得都快说不出话,但还在说:“糟子闻酒香浓,粘在头上怕有半月的香。我娘怕我爹酒醒生气,便在我爹睡的时候偷上去擦去粘我爹头上的糟子,第二日,我爹醒了就问头上的酒香咋这么重,我娘说我爹醉酒时说自家的酒喝不够,要再喝二两,她拦不下只得听话,拿来了我爹便拿去要喝,莫承想我爹找不到口,都喂脑壳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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