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古董应该上天
他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看我一眼,然后马上上前,鞠了一躬,“谢老——”
“不用了!”我用力走到他之前,非常从心地快速拒绝:“我现在就回去上药!明天见!”
不等他们两任何一个说话,我大步跑出食来客,腿上的疼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还是很重要。
我停在了医馆对面的街边,喘着气倚靠在墙上,缓缓蹲下,试着让疼痛减轻。
歇了一会,我觉得好了很多,
看喧闹的街上各种摊位,我又想起来小秀她娘让我买的鸡。
眼睛在每个摊位扫过,可是就没有看见卖鸡的。正苦恼呢,在附近双手提着一个簸箕卖茶饼的大哥在我的视线里引起了我的注意。
拿出夹层里的铜板,买了圆圆的茶饼,回去我就可以说:“他们那些读书人喜欢喝茶,不在乎吃啥,过两天再买也没事。”
很明显看得出,她接受了我胡编的话,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将目光转移至我的腿上,柔声说:“坐下歇歇吧,等等抹抹药,过会吃食。”
她在床上编着竹篮,立着的枕头垫在背后,头往前低下看手里的竹条。
“嗯。”床上实在没地方坐,我转了转身,偏脸看在桌前认真写字的小朋友,转过头和床上的她说:“我去小秀那儿坐,顺便监督。”
今天必须得监督一个!边走我边想,老板咋就不上钩呢?!上次常顺点兵点将的样多气人,我多想让他体验一下!
“可惜呀。”我跨坐在凳子上,上身靠前,手肘抵在桌上,手掌撑着左腮,斜下看小朋友在小小的纸上写着小小的字。
“可惜撒子?”她停下笔尖,神情懵懵地侧目看我,“姐?”
以为是写字,可是看她拿笔的手下面压了一本书,看字数和字形的对比,她大概是抄写。
“你不是写字吗”我伸脖子往那看,眼神点了点那张纸和展开的书,问她:“怎么还带对答案的?”
她在指尖调整了拿笔的手势,另只手把纸、书对齐,面向我说:“南拙哥哥叫我先瞧着写,等熟笔画再不看。”
“哦。”我看纸上的字,轻笑着问她:“那你认识这些字吗?”
她模仿得真的不错,我看这些字她写的外形都很像,和书上的对比,我这个不懂字的觉得没多大差别。
既然能写出个样子,那是不是也都认识了呢?我贴在手掌上的腮挪开了点,手伸过去随便点了一个字,“这个认识吗?”
纸是冲着她的,本来就是没被简化的繁体,倒着看就更看不出啥了。
“呃……”她手指的指甲贴在那个字上,感觉像使劲回忆,可爱的小眼睛快在纸上看变形了。
突然觉得我在为难小朋友,为了减少这种心理,我尬笑了两声,“不认识就算了,明天你问问他再说。”
“我认得!”她眼里多了点倔脾气,语调有了些微重的气音,“叫我想想。”
“噗……”看她胜负欲这么强,我笑着点了点头,“好,你慢慢想。”
她想的时间,我把药拿过来打开,卷起裤腿,在膝盖上涂涂抹抹。
“歲!”她手指压着我问的字,把纸推向我这边,满脸开心地说:“这个字叫歲。”
我将余光的视线转为正视的角度,指腹离开微红的膝盖,将近在眼前的纸转向我,看那纸上的字,“几岁的岁?”对繁体的陌生,还是让我疑惑。
“是哇!”她点着头,肯定地说:“歲!”
这么复杂的笔画,想不到简体却这么简单,开始心疼以前的孩子了。
她等待表扬的眼神像要撞过来,我再不满足就不地道了。
“小秀好棒~”把纸给她挪回去,持续鼓励,“加油!写吧!”
“好!”她快乐地笑着将纸扒了回去,笔尖沾上黑色的墨汁,在空白的地方落笔。
“今你当明了吧,小若灰鼠也是知晓,而有能知恩图报。”我坐在木箱上,翻阅柳如青给张宴生的《海国妙论》,短小而有深意,只是繁体字不容易辨认。
用词比较有这个年代的味道,而且故事很短,张宴生看这些应该刚好。
算小秀应该做好饭了,我把书合上随便塞进一个缝里。
出去,在厨房门前往里探头,火还在烧,小秀双手压赵先生给的书的两边,把书摁在腿上,坐小凳子低头专心看,连我进去她都没反应。
“不累呀?”我倚靠在墙上,身体的重心偏向左边,手掌贴在墙面,垂眼看她,“那么多字不晕吗?”
“不哇。”她胳膊略伸展开,上身轻轻挺直,侧过脸,含幸福的笑意,“南拙哥哥说女娃学得慢,叫我勤快些,要不记不清楚。”
我自在上扬的嘴角当时就垮了下来,贴墙的手在墙上抠了两下,吐槽:“小古董这么会,不如上天算了!”
“姐,你说撒子?”她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