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愿找个安逸的名头
他一手扶着箱子的边,一手拿出一个红色药瓶,拿到我眼前晃了晃,“这个活血化瘀,若你哪里受伤青紫,吃三天便能消减。”
他的意思像方老板会编戏一样。
我想问问,可是现在他很热心给我介绍药,我也不太好因为突然萌发的好奇心打断他。
“好啊,那我看看。”我以同样开朗的笑容回应他。也不太确定,我也看不见自己的脸。
他一手扶着箱子的边,一手拿出一个红色药瓶,拿到我眼前晃了晃,“这个活血化瘀,若你哪里受伤青紫,吃三天便能消减。”
我还没看清,他就放回了药箱,又拿起一瓶黄的。
“它便是我先前说的,痛的时候吃上一丸,一盏茶的时辰就不痛嘞,可是隔日还会发痛。”语气听着有些郁闷,但眼睛还是笑的。
不等我理解这个反差,他的语调也跟着欢乐了起来,“但也莫事,痛时吃上不就成咯!”
看他要把药瓶放回去,我伸手去抓,“给我看看!”
他愣了一下,貌似很着急地收回手,低下头说:“得,你瞧瞧,我和你说别个。”
“好。”我摆弄着小药瓶,低下目光。
小药瓶是瓷的,和一个十几岁小朋友的手掌差不多大,瓶口是用软塞塞住的。
我拔开塞子,把它拿到眼前对着眼睛往里看。
“这药像细面子,我那时吃一点,还像细面子,可是嘞它不是能吃的,要把它做成面糊糊抹伤痛的地方。”
倒出黄瓶的药丸在手里,药丸的大小都不比婴儿的指甲盖。
听他介绍他手里的一包药粉,我插嘴问他:“这吃一个就好了?”
他肚子顶在药箱上,上身往前,看着我的手说:“对嘞!”
“哦。”我朝他手里的粉包看去,好奇问他:“你手里的那个抹在身上疼吗?”
“不痛。”他把粉包拿到我和他之间,“不过这药只能用温乎的水,热了凉了都不得。”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又陆陆续续介绍了箱子里的药,大多都放在各色的小瓶子里,感觉在房间里做装饰物也不错。
“许大姐,你挑中了哪个?”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箱子,“还是,都带走嘞?”
“啥?”被他后面的话问呆了,我不由脱口而出。随即笑出声,说:“怎么能都带回去呢?我又不是药罐子。再说,我带回去了,你们用啥?”
“你不必担心我们,莫药师傅会买。”他说得理所应当,底气很足。
“是因为经常受伤吗?”我有些关心。
那些演员会因为受伤上热搜,而这个时代的演员肯定会受更多的伤,可惜没有热搜让更多的人知道背后的辛苦。
康平安静了几秒,蛮不在乎地说:“是哇。唱戏咋会不受伤嘛,自然要多备些药嘞。”
和他说的一样,在这出屋不用走下走廊,也不会被烈日晒到,而我上面的垂叶的树也不是那么有必要。
“那你师傅常用那些药吗?”我把手里的药丸装回药瓶,塞上塞子,放到小箱子上,手扶着地,身子往后靠。
“他老人家可是练家子!这些自莫我使得多。”他将腿上的箱子放到地上,往我这边挪了挪,伸长脖子问:“许大姐,想好要哪个了吗?想好便和我说,我给你拿绢子包上。”
看着小箱里的药,我说:“我想……”
我话还没说完,走廊那边就有细微的脚步传了过来。
随意转头扫过,念宁手提食盒从最近的台阶走下,朝这边走来。
“念宁哥!”康平招着手大声叫他。
他的眼神从康平身上瞥过,眼神像是给予回应,又像随便看看。
“许姑娘。”双眼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脚步也向我走近。
“下午好!”有树枝的遮挡,跟他开朗打招呼的我没有被过爆的阳光侵袭,看向他的眼睛,感觉都很清晰。
“恩,”他将提着食盒的手稍微向前,然后轻轻弯下膝盖,自然地半蹲到我前面不远的地方,低声说道:“再有半刻玉娘便该小睡,吵到玉娘便不好了。许姑娘挑妥药我就送许姑娘回去吧。”
“什么?!”我马上找到他说的重点,立即问他,“玉娘住这?”
“是哇。”康平朝我身后扬了扬下巴,“你后头那间屋子。”坐姿随性地看了看念宁,丝毫不在意地说:“你不必在意念宁哥说的,玉娘睡得沉,咋回那么容易醒嘞,念宁哥净小题大做!”
听康平轻松自在的语气,我转头看向身后,发觉身后的房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过。
“许姑娘”念宁的声音让我回了头,在我回头后他说:“玉娘小睡还是不要打扰为好,若许姑娘还有些乏累,不如到房里坐?”
他说的可能是他后面方老板的书房,我仰头望向被树荫遮挡的太阳,觉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