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贵人多忘事

季衍为了庆祝白莫回朝，三天没有宵禁，在第三天设了宴席，全城百姓与国同庆。好巧不巧，参加完宴席，明日季安然就要踏上质子的路程。

然止一边又一边的梳着季安然的头发，眼睛看着镜子里面的安然发着呆，季安然看着外面已经黑的天，又看了看不慌不忙的然止，着急的拉了拉然止的衣角：“娘亲，安然的头发都要梳稀疏了，还没有好吗。”

然止回过了神，看着手里面的头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加快了手里面的动作，还不忘记叮嘱季安然：“等下宴席......罢了罢了，遇到看不惯的人，就不要迁就了，出什么事，娘亲担着。”

最后在季安然绑好的头发上带好了白玉发冠，外面的宫女来通报到了吉时，两人该入宴席了。

然止手在季安然肩上拍了拍：“我们走吧。”

季安然满意的看着扎的好好的高辫，兴奋的点头，在然止后面一蹦一跳的去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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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罕，这不是然妃的宝贝疙瘩吗，没有想到在走之前还出来见一下光。”

说话的人是皇后，来着不善。季安然刚刚入座，就听到高位上传来的讥笑声，季安然身为皇子，坐在宴席的下方的皇子席位，高位上，坐着的是皇帝与嫔妃。然止就算受宠，也只是坐在了季衍身侧不远的位置，然止从来不会在宴席上露脸，都会带一个若隐若现的面纱，光是那双眼睛就已经让人联想翩翩了。

然止不卑不亢，凤眼侧目看着龙椅上的皇后，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愫：“皇后大可不必现在说，可以等陛下来了，说大声一点。”

“你！”

皇后还想说什么，身侧的宫女连忙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瞬间语止。宫女连忙退下了，因为季衍从后方带着白莫进殿了，季衍心情不错的吩咐白莫入座，殿堂内、外的大臣们都纷纷站了起来，季衍坐下的时候，众人才行了大礼，季衍手一挥，吩咐着：“当做家宴，今日众臣同乐，不必拘束。平身吧。”

季衍转头看向了一边的然止，只见然止安静的坐在自己不远的身侧，身穿淡紫色的衣裙与季安然的衣袍颜色相似，是她选择的亲子装。衣裙显的她肌肤胜雪，若隐若现的半张脸，让季衍看呆了几秒。季衍特意今日穿了金色龙纹的紫衣，远远看着，他们两人犹如神雕侠侣。

皇后看明明就坐在身边这么近的男人，却一直看着别的女人，袖中的手紧握的快掐出血了。

下面的季安然饶有兴趣的伸手撑着头，看着上面的三人大戏。另一只手还拿起了面前的糕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吃一边看，真是好生活。

突然感觉有股强烈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她侧头正对那双深邃的眼睛，季安然有一种做了亏心事被当成抓包的感觉，撑头的手悄悄收了回来。

喜欢盯着人看的除了白凌，季安然找不到第二个出来。白家立功，又是这次盛宴的主角，白凌被安排的位置，竟然是季安然的正对面。要不是白凌的目光太过于直白，痴迷看戏的季安然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季安然没有好气的瞪回去，只见白凌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深邃看不到光。季安然无语了，他不会真的是什么心理问题吧。转身看向跪坐在身后的战，低声细语的说着：“战，那个一直看我的人，你看到了吗。”

被点到名的战把头低下来，认真听着季安然的话，也在听到她说有人一直看她的时候，目光带着审视，去看对面的白凌，只见白凌也回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目光。战眯起来眼睛，开始上下大量起白凌。无形中两人的目光在相互碰撞，是无声的较量。

季安然看到战紧盯白凌，小声的问战：“你要是去打他，有几成把握可以赢？”

“现在打的话，是七成。”

战没有看季安然，而是看着白凌说的。季安然完全的省略了前面半句，而是听到了后面的半句，七成就说明可以打赢，那自己还怕个屁呀，背也挺直了，目光也带着无所畏惧了，拿起糕点狠狠的咬了下去。

战也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内心还是被白凌的能力惊叹，白凌的内力非常的高，要是真打起来的话，自己不一定有胜算，最可怕的是，他的年龄明明才十六岁。战侧目看着前面身子板挺直的季安然，在想要不要告诉季安然，她不要招惹白凌才好，但是又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应该没有关系。

想着也不在去看白凌的目光，安静的跪坐在季安然的身后。

白凌也收回了目光，看着嘴巴塞的鼓鼓得还在瞪着自己的季安然，深邃的眼眸闪过异样，伸手将酒杯拿起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冲击着喉间，他今晚一定要搞清楚，季安然是男的还是女的。

酒杯被轻轻的放回来了桌子上，旁边的太监恭敬的给他倒满了酒。

宴席以歌舞开始，有些大臣的女儿过了笄礼，长的样貌好一些的，都被安排到了宴席上表演歌舞琴唱，他们都想着自己的女儿可以被皇上看中收入后宫。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