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
来的“荷花酥”?
如此明显的栽赃,皇帝竟放任皇后调查,连着太后也不许插手。伏鸢也不急,但绵绵着实委屈,她们段不会害衿玉,怎么就是没人相信?
祈坤宫的偏殿年久失修,倒成了个天然的关押之处。每日除了必备的吃食,竟也无人来盘问,但他们想问也问不出什么。
“都说衿玉中毒,也不知她现在如何?”绵绵坐在门口,百无聊赖,也不知何时能出去。
伏鸢依旧看着晋王府的账本,和往常无异,这软禁于她而言倒是清净,“应当是无大碍,不然,你我如今可就在大理寺的牢房内了,哪里还有宫女来送吃食。”
“哎呀!”绵绵拨弄着衣襟处的穗子,抱怨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吃个茶点还能惹上麻烦。”
不经意间,破旧的窗框外似有动静......
“你们没事吧?”低沉的一声问候悄悄传来,当今太子正干起了爬窗户的顽劣事,“好不容易躲开那些跟屁虫,总算是让孤见到你们了。”
“太子来此是......找骂?”
都说曲家小娘子温柔良善,可却偏偏擅长和太子斗嘴,两人每次交谈一旦超过两句,便是要吵个半天,皆因儿时两人的“恩怨”。
“曲伏鸢,你别太过分了,孤好心给你们送东西,别不识好人心!”太子气急败坏地撩起衣袖,将那身上的包袱解开,“要不是衿玉被母后关着,她定是要还你们清白。”
“究竟怎么了?”伏鸢一下便制止了他的动作,“先把话说完,不然我打你。”
太子双手举起,“真是服了你了!衿玉原本不过是贪凉,吃坏了东西,谁料却查出吃的糕点内有□□。她并未中毒,可母后却借机将她锁在屋内,还准备了荷花酥说是那日你们下的毒。”
“皇后也有太不讲道理了!”绵绵气得跳脚,“总不能因她看不惯伏鸢和我就平白诬陷吧。”不过太子当真有这么好心?
“话说回来,太子殿下和伏鸢可是死对头,你竟然会来告诉我们真相,很难让人相信啊。”
在绵绵怀疑又嫌弃的目光中,太子当场叫嚣,“旁的不说,孤好歹清楚曲伏鸢的为人,虽然凶巴巴的,但绝不会做伤害朋友的事,至于你......也没那个脑子。何况衿玉命孤前来,孤哪敢不从。”
原来这太子竟是个会体贴人的,绵绵倒是对他刮目相看。
他细数着斗篷和一些小玩意儿,不情不愿地白了眼伏鸢和绵绵,“你们两面子还真大,衿玉和小六让孤多加照拂倒也罢了,怎么齐大人和林小郎君也来求孤了。他两罗列了好些东西,足足有半人高,比孤看的折子都长!”
伏鸢随手拿起一本书,不解道:“这莫不是齐大人给绵绵的......”
???
“不会吧,我都这样了,还让我读书?!”绵绵心灰意冷地接过,被其上书的《昀京食记》所吸引,“是我喜欢的册子!”
太子同情地颔首,“齐大人还托孤给你带句话,知你悟性一般,又怕无趣,才找了这本书,待你出去后,他会出一份相关的考题,查验你有没有学习。”
绵绵总算知道欲哭无泪该怎么写了!
“我谢谢他全家。”
伏鸢拍了拍绵绵的背,饱含同情之色,“这也算是齐大人关心你的方式,绵绵莫要生气。”
“不过你们打算如何自证清白?”太子顺手抢了一个橘子,吃得潇洒,“可别指望孤会帮你们。”
“自证?没做过的事如何自证?”伏鸢坐于书案前,便觉这晋王府的账有些含糊,“何况皇后也并不能凭着那所谓的证据定我们的罪,还不如在此等着结果。”
太子咬下最后一囊,酸甜的汁水于齿间迸发,让人瞬间清醒,倒是难得的好橘子,不满道:“你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难不成拜个堂,将头磕傻了?”
伏鸢哀怨地盯着他,冷哼一句:“谁让我这阵子吃的都是祈坤宫的饭菜,可不得和你一样,头脑不灵光。”
“你!”
“罢了,太子回去只需让衿玉宽心就好,我与绵绵不会有事的。”伏鸢特意给他搬了个凳子,“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吧。”
太子哑口无言,曲伏鸢真是他的活祖宗!衿玉怎么偏交了这么个好友?
看着太子滑稽的背影,绵绵觉得这太子虽没什么能力,但好在心肠不坏。
她凑到伏鸢身侧,悄声问道:“我们该怎么出去啊?”
一只朴素的木簪被伏鸢举起,这是李通让太子送来的物件,她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一道不易察觉的口子竟横跨于簪子,伏鸢用指尖一拨,一点点白色的粉末竟落于纸张之上。
“就靠这个□□。”伏鸢匀了两份,早已胸有成竹,“晋王这法子有些冒险,你需得和我一道吃些苦头了。等下会有人来送饭,你先将这一份放在汤中,另一份我会吃下,到时皇后宫中出了毒害事件,旁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