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则,你要是死了,伏鸢也就失了牵制的作用,恐怕那时,她就真离不开皇城了。”李通跨上马车,于窗中笑道:“别让本王失望啊,五皇兄。”
————
距离出宫一事,已过了三月。
算着日子,呈昭约摸是到了西岚。
伏鸢却是一直称病不见人,偶尔也不过喊了绵绵来康宁宫小住。书案前累了不少账目,伏鸢看过后便让绾果儿送到晋王府。
唯独李通,伏鸢一面也不想见。
那日他未开的门,横绝在两人之间,成了各自都拔不开的一根刺。因两人一直未曾同房的缘故,由皇后做主,私下赐了位侍妾给晋王,连带着梁王也得了一位。
未过多久,衿玉便有了身孕,李通又是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厚着脸皮敲开了伏鸢的门。
他喝的不多,那依旧有章法的步子却与李通微醉的眼神不同。伏鸢料定他是装的,也不想搭理,自顾自瞄着丹青,那只猫儿也乖巧地趴在她裙边,时不时打个哈欠,冒出咕噜声。
“三个月了,我纳妾你无所谓,我借酒消愁你更无所谓,身为王妃却不心系本王,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李通憋了一肚子的话,却在出口时成了指责。
伏鸢拿过镇纸,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落下的墨也丝毫没有晕开,落笔从容的姿态,倒是比往昔,更添了几分定力。
“王府这阵子的开支有些含糊,柳娘子才入王府,花销难免大些。但再有下次,就让她用月例补上。”伏鸢搁下毛笔,轻轻吹了吹宣纸,她今日这幅秋日围猎,倒是不错。她并未抬眼,随手收拾着书案,只当李通不存在,“太子妃的贺礼我已备下,不会失了礼数,你若无事,就可以走了。”
她句句有回应,却皆不是李通想听的。
“啊,还有,你我的和离书我已拟好,待合适的时机就可以签了。”伏鸢冷漠了不少,她和李通之间似是除了这些事,再无其他可言,她将信件取出,推至李通面前,“虽说是指婚,但和离也不稀奇。”
李通一把抽过那信纸,连看都未看直接撕了个粉碎!
飞扬的碎片落于伏鸢手侧,盖住了她下意识的闪躲。
“无妨,我写了不少,约摸你不喜欢那字迹,我还有小篆,隶书,草书,行书各一版本,任凭晋王挑选。”
李通双手撑住书案,猛地一下,抖落了瓶内插着的红梅。一双眼内聚集着火气,朝着伏鸢伸出的手心,却又在下一刻握拳,狠狠砸向那副丹青,红了指关节。
“你还真是事无巨细,心细如发。”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对自己毫不上心的伏鸢,真是没劲透了!
“伏鸢,你在生我气,是吗?”
李通知道,他们从小相伴长大,伏鸢哪怕再委屈都不会和自己如此生分,一定是这次让她生气了,不然她不会如此,更不会连看都不愿看自己。
“没有,你想多了。”伏鸢只觉得这像是因果,曲家和太后害了良美人,自己也一直瞒着李通此事,如今他阴差阳错地堵了那道门,也算是伏鸢得了报应。
李通微微蹙眉,若当真没有,伏鸢又为何要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他闹着脾气,将那猫拎起,随手关在了门外,不管那猫儿如何哀嚎,爬门,皆不理睬。
伏鸢刚想离开,却怎料李通一个猛扑,毫不客气地将她压下!
李通熟练地把她颤抖的双手举过头顶,贴近伏鸢惊慌失措的脸颊边,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察觉到身下之人的反抗,李通得逞一般地笑了一声,“倘若林小郎君见到这一幕,他会有何想法?”
“有什么可想的,我自当把一切如实相告,倒是你,还不起来?”
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伏鸢生气大过紧张,李通不缺美人,也不缺心上人,何故次次都来寻自己的麻烦?王府中的诸事,皆已处理妥当,她实在想不出李通这么做的目的。
肆意而侵略的吻堵住了伏鸢的话!
她却只觉恶心,
拼命想挣脱,却发现李通的力道越来越大,手腕已快脱力,可李通却仍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凭着本能,在李通得意时,伏鸢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两人的唇齿间弥散着血腥气,李通忍着痛,愣是没有松开的打算。伏鸢别着头,正当身上那人的手即将解开腰带时,李通总算是停下了动作。
两人喘着气,外衫已松松垮垮的落在一边,伏鸢赶紧喝了口茶,随手将那幅丹青朝着李通扔去!
秋水含波澜的眼眸中,是即将溢出的嫌弃和愤怒。她的唇有些肿,混着慌乱的神色,十分诱人。
丰神俊朗的晋王,嘴角渗出血迹,一身青衣已是在伏鸢的挣扎下布满褶皱,就连衣襟都开了一半。他半蹲在伏鸢面前,揉着她的脸,见朝着自己竖眉的模样,倒有片刻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