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桃花劫
知。转了话题:“姑姑无需如此这般。我有些困乏了。”
苏汐沫扶起林絮:“奴婢服侍姑娘安睡。”
待林絮睡稳,苏汐沫又为林絮点上了安神助眠的香料,退出内屋。屋中青烟徐徐,芳香四溢。
然,安神香并无任何效用,锦被之中,林絮翻来覆去,难以安眠,反觉香料甚是刺鼻。埋头入被,折腾再三,竟觉是香料的不是。索性起身拿了茶水浇熄了炉中袅袅。屋中行走数转,来至窗边却听屋外风声凛冽,复又折返入被。反复再四,直至暮晓时分才浅浅睡过。
这日,慕容泓下了学堂,依制给淑妃请了安,因陪同林毅探望其妹,入了林絮居住的西院。
此时,林絮正身着浅黄色贴身宽袖棉衣长裙,外加一件水蓝色团纹密密用翠绿丝线锁了边的小袄,兔毛领子团住林絮白皙的脖子,披了淡绿色福纹披风闲坐阁前长廊上。手捧一景秀团纹粉缎浅黄丝线包边暖手小炉,看着院中洒扫小宫女忙碌,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不由心生感叹:小说中穿越动不动就是生死,穿越后也是时常命苦。想想自己,能入皇宫,身边还有伺候宫女姑姑,也算是命好了。
“姑娘,天气虽有转暖,廊凳坐着也是易着凉的。垫上个小垫吧。”苏汐沫一边小声规劝,一边扶起林絮将一个厚实的软垫垫到林絮所坐的廊凳上头,再小心翼翼地扶林絮坐稳。
刚坐下,便听外院喧闹,林絮本不是多事好事的人,也就任由它乱去。自顾让翠儿泡了最喜欢的竹尖白品,细细在廊下品味。实在是外院乱糟糟的哭声惹得心烦,转头问刚从外院回来的苏汐沫:“姑姑,外院这是怎的了?”
苏汐沫回道:“想是哪个小宫女做错事儿了,管事的麽麽正罚着呢。奴婢也不是好事的,也不祥知。”
林絮百无聊赖:“要不咱看看去?听着乱糟糟的惹得心烦。”
苏汐沫亦是汗颜,这位的言行举止真真是与众不同!常人躲都不及,这位却是要一探究竟的架势。心中虽有嘀咕,却也顺从道是。
“哈哈,看来林姑娘也是个好事儿的主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者正是慕容泓。
林絮抬头望去,慕容泓满面春风,大踏步进了林絮的院子。林毅跟在后面,面上微微显红。林絮起身浅浅行礼,只淡淡一句:“见过殿下。”便算是行了礼了。
林毅眉头皱了又皱:“絮儿,你这礼数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慕容泓并无怒意,反而为林絮开脱道:“无妨,无妨。林姑娘有伤在身,无需在这些繁琐的礼节间纠缠。”边说,边示意林絮坐回廊凳,自己却站在廊下,满脸喜色。
“殿下这满面春风的,可是遇上喜事了?”,林絮正了正身子,歪着脑袋问道。
慕容泓一听,便哈哈大笑起来:“哪里是我遇上喜事,分明是你家兄长桃花开了!”慕容泓边说还不忘边看林毅的脸色挤兑林毅。
林毅无奈却又不能指责慕容泓,只得呵斥林絮:“你一个女孩子家,打听这些做甚?”
林絮双手高举,满脸冤枉:“我没有!”刚刚还是满脸委屈,立刻转脸又道:“既然兄长冤枉我,那我就帮兄长做实了吧,免得白白担了这罪名。”
林毅心道糟糕却始终不及林絮的嘴快。林絮腆着脸,望向慕容泓:“殿下,兄长冤枉我。殿下不若帮絮儿做实这罪名,可真真是受了冤枉了!”
慕容泓笑得更是放肆,转头对林毅道:“先生,你这妹妹好生厉害。”
看到林毅无奈的眼神后才满足地对林絮道:“好,我说与你听。方才入院时,一小宫女扫洒打碎了彩绘寿山石花盆,麽麽正训着呢,你家兄长却出了头,替人挡了一道。你说这个闷葫芦,平日步步谨慎的,今日不知是哪支桃花开了,居然为个宫女求情,搞得人家麽麽都不知所错了。”
林絮满脸“原是这般”的坏笑。
林毅辩解道:“那个寿山石花盆固然贵重,可麽麽要的是人家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说及此处,今日也是小人鲁莽了,还望殿下替我向淑妃娘娘请罪才是。”
“那你收下人家绢帕做甚?这还不是看上人家?”慕容泓像是一只抓住林毅多大把柄的小狐狸,双眼都冒着精光。
林毅辩解道:“殿下,你明知今日我是迫于无奈。如若不收,再由她千恩万谢一番,岂不就要终身相许与我啦!”
“兄长,这物件儿,收了便是定情物。我瞧着,你怕是更加难以脱身呢。”林絮不忘落井下石,惹得身边苏汐沫憋着偷笑。
这一笑,林毅的窘迫更多了三分。林絮哪里真真舍得自家哥哥为难,突然转头向苏汐沫道:“想笑就笑呗,憋出内伤来可不得了。知情人到罢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苛责你呢。到头来我又多一个罪名,那我真是要去拜拜阿弥陀佛了。”
这一句话着实吓了苏汐沫一跳:“我的小祖宗,今日是怎的了,奴婢反成活靶子了。”
林絮掩嘴一笑:“那两位是爷,我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