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两败俱伤

风雷台惊变

“启禀圣君，囚禁在风雷台的大牛妖，受天雷打击，突然进入狂暴状态，招引6殛天雷将其身上所缚铁链震至断开。现正与一众仙兵战斗，仙兵渐落下风，请圣君速速支援。”

长真圣君收到手下的虚影传音，当即批上铠甲，骑上飞马赶赴战场。事态紧急，大牛妖若成功逃离风雷台，后果难以想象。

长真圣君带着人马杀到战场。只见台上的尸体多达十数具，守卫风雷台的仙家兵士已经剩下不到一半，剩下的兵士还在与大牛妖顽强的作战。

阵阵的金铁交击声不绝与耳，伴随着骨头爆裂的声响，眨眼间，又有数名兵士倒在台上！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候什么韬略计谋都派不上用场，拼的就是谁更勇，谁更猛，谁更狠，谁更锐！

杀声、惨叫声混成一片，鲜血溅得半天高，伴随着雨水将风雷台漂成红色，分不出哪些血是兵士的，哪些血是大牛妖的。

长真圣君急了，右手携着兵器烈阳枪，左手一拍马鞍，借着力从飞马身上冲天跃起，直向大牛妖扑去。

居高临下的一枪，挟着长真圣君的怒火，枪尖在充满水气的空间冒出烟，伴着“嘶嘶”的刺耳声音，疾速地向大牛妖刺过去。

大牛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神贯注于战场，圣君一到达风雷台已经被他

感应到。烈阳枪虽然未杀到身上，杀气却已经扑到面门。大牛妖知道此招力道雄，势头劲，速度快，角度刁，而且圣君必有后招，硬碰无异于找死。心念电转，迅即把在身边与之缠斗的兵士一抓，一举。

“啊——”兵士被烈阳枪从后背贯穿，发出惨叫。烈阳枪被挡，角度比原来偏了一点点；攻势虽然被缓了一缓，仍未停止下来，仍然在向前进，穿过兵士的躯体仍然在向大牛妖攻去。

大牛妖趁着枪的速度慢了一点，角度偏了一点，力道少了一点，势头弱了一点，缠着铁链的双臂以极快的速度往面门一封，紧接着一夹。

“叮”一声，本来以为长真圣君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出的一招会取得扭转局面的结果，却不料突然出现一个士兵挡在杀招前方，圣君的招数被阻，后续又不能施展，枪尖触到铁链又遇到了庞大的阻力，招式一老，不得不收住了。满腔杀意无法宣泄，硬生生被逼回长真圣君体内，弄得他气血翻腾，说不出的难受。烈阳枪抓不稳，掉到风雷台地面上。

长真圣君赤手空拳站在台上，眼见己方伤亡惨重，一名兵士刚刚更死在自己的枪下，面上的肌肉在振抖。

经历了近半个时辰的战斗，大牛妖也渐渐从狂暴的状态恢复，之前那对杀红的双眼反而变得清亮。

双方就隔着4步的距离对站着，随圣君来的士兵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围着二人站了个圆圈之后动也不动。

忽然一道闪电逸过，雷声响过以后，二人的架势已经产生了变化。

“长真圣君，三年不见，功夫似乎未有进步，不复当日之勇。”大牛妖出言讥讽。

“哼，当日若非我皇慈悲，要我留手，本圣君已将你变做我枪下亡魂。”长真圣君反讽。

“时间无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趁此刻，一招定胜负吧。”大牛妖头脑清醒，知道长真圣君到场之后，再拖延下去，自己未必能逃离风雷台，半句话也不想多说，故意出言相激诱惑对手。

长真圣君一向视兵士为兄弟，心中还想着刚才死去的手足，未仔细思考就答应了大牛妖。

大牛妖立即口中念念有词，双拳一收，挺起上半身，从身上爆出紫色气焰，开始的时候气焰笼罩着大牛妖全身，待大牛妖的咒语念到一半，紫色气焰却收缩内敛，全部集中到左边小臂，团团围住缠着小臂的铁链，还隐隐伴有白色的电光浮动。然后大牛妖左脚往后退半步，站好架势，准备出拳。

长真圣君一望而知，心知大牛妖将要以接下来的一拳定胜负。他也不敢大意，随即收敛心神，同样咏唱起来，身上开始浮现出白色的气场，还有隐隐可见的咒印附在其中。只是圣君的气场忽明忽暗，咏唱到后来，咒印再看不见，气场变得白皙通透，把圣君全身护住。他的右腿也是往后退了一步，右臂抬起，左手置于胸前，准备迎击。

双方四目交投，两眼一对望，心意相通，两大高手立即晃动身形，各自的拳头挥出去，向对方的拳头轰过去。

大牛妖那一拳的精要之处，全在极简明，化繁为简。圣君也是以同样的心思，储力一拳击出。但是没有想到大牛妖心思细密，保留有后手。

只见两个拳头一撞，发出“砰”的声音，缠绕在大牛妖臂上铁链上的紫色气焰及白色电光，瞬间收缩变成了一条绿色的光线，顺着大牛妖的脉络随着拳头，飞速向圣君的右臂侵过去。

两大强者的拳头的力量速度大致相当，两股劲道互相抵消，圣君的右拳与大牛妖的左拳一接触，哪料大牛妖的拳上还有一股阴劲如刀、如剑、如匕、如凿直插；阴劲又是凝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