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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花虐待养女,和云壮一起去了边境。 至于那些银子,全都还给了云浮。 云冬至听见这样判决,抱着他娘就哭了起来,他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没了。 不容他多想,云家人通通被带了下去。 云婆子行刑的那一天还在哭喊,路人看着她这么大年纪,不知发生了何事,问了衙役,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后,纷纷拍手叫好。 云浮站在人群里,看着云婆子的哀嚎声渐渐消散,紧攥的手慢慢松开。 两辈子,这个折磨她和妹妹十六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云壮和陈花很快被送到了边境。 云冬至看云婆子被臭鸡蛋砸的看不清脸,瞬间往后退了几步,再没以往的张狂,也不敢上前,生怕别人知道他和云婆子有关系。 下意识就要找云浮,谁知一群衙役堵在他面前,云冬至不敢放肆,只能看着云浮越走越远。 县令怕她一个人拿着那么多钱会被人盯上,就把那些银两全部折成银票给她,云浮拿着那银票,找人打了棺材,又去买了块墓地,重新将那具尸骨安葬好,再去寻僧人给那母子超度。一切办好后,云浮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路过赵记糖铺,走进去买了一包糖。 回客栈的路上,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云浮抱着那袋糖,鬼使神差凑进人群里,就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跪在地上,哭红了眼。旁边还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云浮听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户人家有些积蓄,养了兄妹三人,男孩被送到千里之外的书院读书,没过多久爹娘不明不白的死了,亲叔伯看着这家的男丁不在,起了歹念,夺了这家家产,还要把两个姑娘卖到大户人家做小妾。 那姑娘知道后,心一横,当天晚上带着妹妹就逃,一路乞讨加给人做活,来到了这里。 那个姐姐一路上照顾着妹妹,终于把自己给病倒了。小点的孩子没钱治病,只能在街上带着姐姐乞讨。 “小丫头,我看你姐姐这病怕是治不好了,倒不如你来我家当童养媳,我还管你饭吃呢。”一个老婆子说道, 小姑娘不惊吓,听完那话眼圈通红,死死抱住她姐姐的手,“我和姐姐在一起,我不去你家。” 周围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们俩,那小丫头性格倔,一有人靠近就拼死咬他。那群人数没讨到半点好处,愤然离去,嘴上还低声咒骂着。 云浮看她们两个,莫名想到了上辈子妹妹小时候,当时她要是有眼前这个孩子的狠劲,会不会有所改变,不至于受云婆子十六年的虐待。 云浮掂量着剩下的银子,应该还够。走上前,要把那昏迷的姑娘背起来,对上那小姑娘凶猛的眼神,云浮开口,“扶着你姐姐,我带她去看病。” 医馆。 “还好来得及时,再烧下去,恐怕就……这药喝下去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我先去熬药,你们在这等等。” 屋子里就剩下三人。 云浮刚想开口说话,那小姑娘却直直跪下来,朝她磕了起来。“谢谢姑娘救我姐姐,我给姑娘当牛做马……” 云浮有些慌张,两辈子没遇过这种事,赶紧把她拉起来,小姑娘的额头已经有些微红,云浮摸摸她的头发, “你赶紧起来,我能走能蹦,才不需要你当牛做马,你很好,你姐姐也很好,你们两一定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说完云浮就拿出了十两银子塞到那小姑娘怀里,“等你姐姐醒了,给你姐姐。” 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心里默念,你千万别像我上辈子一样,没护住妹妹。 临走前,云浮把刚买的糖分了一半给那孩子。 天上突然下起雨,溅落的雨滴很快沾湿了云浮的衣服。云浮顶着雨,往客栈的方向跑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换好衣服,云浮一个人坐在窗边,随意看着外面的风景,街上的人渐渐稀少,很快一个人也看不见了。 深夜,客栈里的人都歇了下来。 云浮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坐在床上抱紧被子,再不敢睡着。 前世赵家人折磨她和妹妹的场景浮现在脑海,这些天经历的事情终归还是吓到她了,屋外的雨还没有停下来,反而愈加猛烈,伴随着不时的雷声,云浮极度害怕,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隐隐能听见哭声。 雷声忽闪,照亮了屋内的陈设。 云浮伸手去寻放在床边的糖,剩下的半包全都被她塞进被子里。云浮缩在里面,慢慢剥了一颗糖放在嘴里。 糖很甜,这是她爹娘为她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