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么？”吴言停住脚，回头望着身后的女孩，她像泄了气的皮球，含含糊糊的重复。　　“我就是想认识几个姑娘，就后来发觉无论是外界原因还是自身原因都挺难的，索性后来就破罐子破摔放弃了。”　　耳边传来阵阵笑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大。　　“徐婉晨，你这话说的，像个海王，还几个姑娘。”　　“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我说的是闺蜜！就电视里演得那种关系好的不得了的同性朋友，好到能躺在一起彻夜长谈的那种。”　　“同性朋友，还躺在一起，彻夜长谈，你听听你说的像人话么？”　　徐婉晨就纳闷了，怎么什么话到吴言嘴里都变味了呢！实在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火，抬起右脚猛地冲吴言的屁股踢了过去。　　吴言也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脚，依旧止不住笑，只是这笑更夸张了，笑得前仰后合的。　　徐婉晨懒得理她，书包也不要了，转身就走，怎么就这么烦人。　　吴言身子微微左倾，在徐婉晨身旁幽幽的的说“你这么凶怕是交不到闺蜜了，兄弟倒是可以。”　　“滚！老子不缺兄弟！”徐婉晨丢出两个字加快了脚步。　　徐婉晨说的是实话，她从小到大异性朋友不少，可随着年龄增长，她也想有几个说小秘密的朋友，而那种朋友当然是女生才好，对男生还真做不到无话不谈。　　饶是徐婉晨走得再快，吴言依旧不费力的跟在她身侧，毕竟男孩子步子大些。　　就这么走了一会，见身侧的少女额头出了细密的汗，心情好像缓和了不少。　　“其实你这样挺好的，朋友就是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强调性别，再说了男闺蜜不也挺香？”此时街边已经亮起了昏黄的路灯，街上骑车下班的人很多，像他们这样在路边走着的却很少，也无人在意这对少男少女在说着什么。　　“你懂什么。”　　“我不懂你就告诉我呗，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吴言身边没有女孩，连家里亲戚的孩子都是男孩，猜女孩心思这种事他也确实不擅长。　　“我吃饱了撑的，少女心泛滥，想拥有一回公主梦！行了吧！”徐婉晨一口气将话全嚷嚷出来，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冲身边的少年来上一脚。　　吴言见状一个侧身，躲开了这一脚，少女心？公主梦？这动不动就开踹的暴力倾向一点都不沾边吧……　　“公主梦是没有了，痴人说梦眼前就有一个。”　　“你不毒舌会死么？”　　“像我这样敢于对抗豪强说实话的人太少了，我必须坚持下去。”　　“贫死你算了！”徐婉晨说着伸手去拿吴言手里的书包。　　这次吴言没躲，由着她接过，只是在她背上书包后，顺手帮她把马尾向上一拉，从书包下提了出来放在外面。　　徐婉晨大大咧咧的，对这种男女身体接触没在意。　　倒是吴言被自己的下意识动作恍了个神，手上少女头发略过的丝滑感仿佛还在。　　“你家在哪？我快到了。”徐婉晨问着，手指向左边的巷子说。　　“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了，你回去吧。”吴言将手插进上衣兜，手指虚握成拳，右肩向前方一晃动，指出方向。　　徐婉晨将打包的炸串交给吴言，吴言没接只说吃不惯让她带回去，想来也是，刚才他就吃了一串，“那……再见了，男闺蜜！”转身手举过头顶挥了两下走入巷子。　　吴言直到再看不见女孩身影时才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前面十字路口调头，滨河别墅区。”　　青春懵懂的年纪，总会因为想和一个人同路，谎报了家的方向……　　翌日　　吴言看着桌上的面包和牛奶显然陷入了迷惑。　　“呦，老吴，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送的？”吴言同桌张朝阳将书本往自己桌子上一丢，随手拿起吴言桌上的面包仔细端详调侃的说。　　张朝阳和吴言高一就同班，二人那时关系就好，现在又分到了同班张朝阳更是粘吴言粘的紧。　　“不知道。”吴言也没在意，将桌子正中放的牛奶往桌角推了推，拉开椅子坐了进去。　　“诶？这面包牛奶上都没字条，你说是哪家傻姑娘，送人东西还不署名？”张朝阳右手握着面包，左手拿着牛奶仔细的看了个遍。　　“你才傻！”徐婉晨刚检查卫生回班就听见张朝阳这句话，走过去一脚踢在张朝阳膝盖窝上。　　“呦呵！”张朝阳点着脚被踢得向吴言的桌边靠了靠，放下牛奶，伸手提着小腿夸张的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徐婉晨。　　其实这一脚也不重，甚至都感觉不到疼，张朝阳就是挺意外的，这平时不声不响的姑娘，今儿怎么这么大动静？　　“你……你送的？”张朝阳拿着牛奶和面包往徐婉晨身边凑。　　吴言停下掏书的动作，也看向徐婉晨，眼神里透露着意味不明的……笑？　　“你要是太闲下周就去校后区摆自行车，我正好发愁这么好的差事分给谁呢。”徐婉晨都不抬眼看他，手指着贴在桌角的课程表，落座后低头在书桌里翻出语文书。　　“进，别在这杵着。”吴言抓着张朝阳的后脖领，将他带离了徐婉晨桌前推进内左，还顺手夺过他手里的面包和牛奶，不着痕迹的塞进课桌内的右侧。　　“说吧，你和徐婉晨什么情况？”张朝阳坐稳后还不忘小声问吴言。　　“闭嘴吧。”吴言说完没再理他。　　此时语文老师踏入教室，早餐事件也就这么告一段落。　　整整一节课，吴言都在猜测徐婉晨这早餐有什么寓意，只是这丫头四十分钟内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下课铃响起，徐婉晨将课本收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