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酒足饭饱，张朝阳中间醒过一次还耍起了酒疯，见徐婉晨家里梯子竖在墙边，就要爬梯子上房顶，好几个人抓着他没让他得逞，最后弄回屋里时又见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猫，听说张朝阳家人不让养动物，他又特别喜欢猫，抱着一顿猛撸啊，最后可能是折腾累了，趟床上睡着了。　　许畅、苏杭、袁枫、刘宇宁凑上一桌打麻将，除了许畅，其他三人都不怎么会玩，诈和是常有的事。　　刘海洋端着一碗骨头在院子里喂狗，偶尔还要狗儿和他握手，玩的也是惬意得很。　　徐婉晨在厨房洗着堆满水池的碗，季雅茹帮她收洗好的碗筷。徐恒和吴言从客厅走过来，手里拿着烟，一看就是烟瘾犯了，一般爱抽烟的人饭后都得来一根，用徐恒的话说就是：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酒量不错，抽烟么？”徐恒拿来一根烟问吴言。　　“酒还行，烟不抽。”吴言礼貌的拒绝了徐恒的好意。　　“爸，你怎么劝完酒还劝烟啊。”徐婉晨曾经也带朋友来家里，可能是吴言和他爸有眼缘？就没见徐恒对谁这么偏爱过。　　“你爸我也是在这年龄段过来的，我上初中那会就抽了。”　　“你还挺骄傲。”季雅茹都没抬头就怼过去。　　“谁说不是呢。”徐婉晨觉得现在也就老妈能压制她老爸了。　　“叔叔也是没拿我们当外人，若是叔叔阿姨不烦，以后我们就常来玩。”　　“来，随便来，叔叔给你们做饭，我做饭比她们娘俩好吃。”　　“一年都不见你做几回饭。”季雅茹笑着拆台。　　“哎？你别管我一年做几次，你就说好不好吃吧，就我炖的鱼那一般人都没得比，你下次来了叔叔给你炖鱼！”　　“谢谢叔叔，到时候我再给您带瓶好酒。”　　“那不用，你们还是学生不能总喝酒，偶尔一两次尝尝鲜就行了，来家里吃饭你叔叔阿姨管够。”　　徐恒叼着烟领着吴言去院子里，徐恒爱抽烟，但是基本都在院子里抽，从徐婉晨有记忆起就这样，除非有客人在家抽他会跟着一起，若是没外人在，徐恒都是去院子里抽，他说戒烟是不可能了，但至少不能让家人跟着自己吸二手烟。　　“我爸逮着谁就不撒手了。”徐婉晨将洗好的碗递给季雅茹。　　“也亏得你同学耐性好，一般人哪受得了这么唠叨，你爸喝完酒话就多，烦人。”　　洗好碗徐婉晨在屋里看了会儿麻将，许畅一吃三，手气好得不得了，刘宇宁不太会玩，徐婉晨的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坐在刘宇宁身后看，奶奶是个老麻仙儿了，身体还行的时候经常玩，现在岁数大了坐太久了腰疼，玩的也就少了。　　刘海洋抱着猫坐在袁枫身后，偶尔会咳嗽两声暗示他不能打，可袁枫那个不开窍的也听不明白，总是打错牌，气得刘海洋直叹气，最后干脆去许畅那边坐了。　　徐婉晨光顾着看牌没注意脚下，刚好踢到一个空酒瓶，酒瓶顺着坡向下滚出几米才停下，徐婉晨捡起酒瓶准备放在房檐下的啤酒箱里，刚放好就感觉有东西砸在自己身上，仰头发现吴言坐在房顶上，手里还颠着几颗小石子。　　“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就刚才，这屋顶放一张床是干嘛的？”　　徐婉晨扶着梯子也爬上去，快到屋顶的时候搭上吴言伸来的手，吴言一用劲儿将人提了上去。　　“就晚上看星星呗，每年夏天我爸都会把这个单人床拼上放在屋顶，偶尔我和我妈会过来看星星吹吹风。”徐婉晨坐在单人床上望向远处的山。　　C市是个四面环山的城市，重工业少，空气质量好。　　“看得出来，叔叔很宠你和阿姨。”吴言也定身眺望远处，有风拂过，心中豁然。　　“那是，我爸常和我说，将来嫁人就得嫁一个他爱你比你爱他多的，这样才能幸福。”　　“所以是叔叔先追的阿姨喽？”　　“你知道的太多了！”　　“呵！”　　“你这话要是让我爸听了去，刚才的好印象全没了！”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二班那个王子鸣不是在追你，还送你饮料。”吴言趁机问出心里的话。　　“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徐婉晨不记得她有对谁说过这些啊。　　“没有不透风的墙。”吴言曲腿坐在地上，目光依旧望向远山，仿佛刚才的问题也不是多重要，就是一句闲聊，可是他的手指却不经意的敲击着屋顶。　　“我没想过找什么样的男朋友，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很尴尬。”　　“尴尬？”吴言侧头看她。　　“说尴尬可能也不太准确，还有一些慌乱，而且我心里对他还有一些排斥，是咱们班宋嫣和林苗苗介绍我和他认识的。可能她们的话令我有了偏见，她们告诉我王子鸣家很有钱，是个富二代，我当时就炸了！”　　“有钱还不好，有钱人招你了？”　　“也不是！你听我说完！本来他们没说王子鸣家里有钱的时候我就没想同意，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了解他，怎么可能答应他这样的要求，所以我就走了，后来被宋嫣她们拦住，又说那样说，我就想有钱怎么了，在她们眼里我就是那种只看家庭条件的人？所以我就生气了。”　　“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徐婉晨侧头白他一眼。　　“你继续。”　　“之后他也有找过我，不过后来我觉得我不应该因为宋嫣和林苗苗的话就迁怒王子鸣，或许那只是她们的意思，王子鸣并没有拿家庭条件这种事当做个人优点，至少他本人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对于爱情这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