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

怒道。

“怎么回事！”刘昭俨大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戚警长问。

“灯全灭了！”楚山低声说，他掏出腰带上的枪，握在手上。

“怎么了！？”刚要挂电话的王牧洲，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

“灯灭了！”岑知弦小声说，她用手机屏幕的光照了一圈，她很后悔没带武器。

办公室里桌椅的影子，印在墙上，在手机屏幕光线的移动下不断拉伸变形。

“知弦，你们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姜老师说：“我们这就赶过去！”

“我这就带人赶回去，”戚警长说：“你们几个马上去安全屋！”

“收到！”楚山说，他回头冲刘昭俨和岑知弦说：“跟我来！”

楚山和刘昭俨两人，奋力扶起像一滩烂泥一般摊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的汪天瑞，拖着他往走廊方向走去。

岑知弦跟在边上，用手机屏幕给他们照明。

他们一边走一边紧张地东张西望，狭长的走廊里，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黑黢黢的走廊里回响。

没有人说话，只有汪天瑞压抑的抽泣声。

楚山拿着枪，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地扫一下他们走过来的方向。

“这边！”楚山小声说，他推开走廊边的一扇金属门，里面是楼梯间。

“安全屋在楼下。”楚山说。

楼梯很窄，只能容两人通过，楚山左手抓着汪天瑞，右手拿着枪，小心的往楼下走去。

岑知弦举着手机，刘昭俨在她身边，两人跟在楚山后面。

他们慢慢地走下楼梯，岑知弦觉得背后有点发虚。

“喂，”她颤抖着转向刘昭俨：“你觉不觉得……”

她停住了，随着侧头，她的余光里，似乎看到在身后的黑暗中，有个人影若隐若现！

刘昭俨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转身！

“什么？”楚山也停下来，回过头。

“谁！”岑知弦猛地拿着手机照向身后！

一双手从后面伸出来，用力地推了岑知弦一下。

“啊啊啊！！！”岑知弦半侧着身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的手机飞了出去，大家陷入一片黑暗。

“知弦！！！”刘昭俨抓住她的胳膊，在黑暗中失去了平衡，两人一起往下滚去。

在一片混乱的惨叫声中，岑知弦觉得自己的胳膊被死死抓着，她撞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然后又撞到了什么很硬的东西。

当她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她倒在一处平地上。

一开始，她没什么感觉，但当她尝试着站起来时，她的小腿和手肘开始火辣辣地疼。

“你们没事吧！？”岑知弦问，她在一片漆黑中伸出手四下摸索，抓住一个人的胳膊。

“我没事！”刘昭俨说：“楚山！？”

“谁压着我，啊，好痛！”楚山说。

“啊！抱歉！”刘昭俨说。

“汪天瑞？”岑知弦问。

没有回复。

一片死寂中，似乎哪里传来被捂着嘴的挣扎声。

“汪天瑞！？”楚山说：“糟糕！”

岑知弦在地上疯狂摸索，在墙角找到了她的手机，她打开屏幕，照了一圈，这是楼梯间的平台，只有他们三个人，不见汪天瑞的人影。

“救命！救命！！！”远处传来尖叫和扑腾声。

“这边！”楚山说。

他一把推开楼梯间的门，循着声音的方向，沿着走廊冲过去。

岑知弦和刘昭俨跟在他后面飞奔。

“这是在往哪儿跑！？”刘昭俨边跑边问。

“这是去安全室的路！”楚山说。

百米走廊的尽头，传出铁门被‘咣当’一声关上的声音。

接着，是几声吱吱呀呀的上锁声。

他们三个人扑过去，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安全门已被锁上，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

“你冷静一点！不要一错再错了！”楚山扑到门上，对着里面喊话。

里面没有回音。

“这里没有任何出口！你是逃不掉的！”楚山大声说。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音。

“外面说话里边听得到吗？”岑知弦问。

“听得到的，安全室并不隔音！”楚山说，他用力地又敲了两下门。

就像在回应这句话一样，里面传来了汪天瑞的求饶声。

“求求你，不要杀我！”汪天瑞哭泣着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不要杀我！”

一个冷静的、毫无波澜的年轻男性的声音说话了。

“是吗？”他问：“那就先对外面的三位警官说说，你们一个月前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