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
赵晨晨与阿宁来看西街巷,这条街看起来是寻常人家的一进屋子,类似于四合院。
赵晨晨也不知道曹姨娘哥哥家怎么走,随意问了一个买菜回来的街坊,“大爷,这巷子里是不是有户姓曹的人家。”
那个大爷左右看了看,往旁边退了几步 ,“你们是来讨债的吧,最近他们门都不敢开,天天有人追债。”
大爷摇摇头就要走,赵晨晨拉住他,“大哥,那他家在哪?”
“巷子左边最里边的一家,你别说是我说的啊,说实话我也想他还完钱戒赌好好做人,省得我们邻里被连累平常连门都不敢开。”
赵晨晨试探地问,“他是不是欠挺多赌债?我看看我能不能追回钱。”
“估计难咯,他仗着亲妹妹入了长史家的门欠了不少钱,要不是欠的钱多,一般人可不敢上门催债。”大爷摆摆手,生怕她再多问,连忙提着菜走了。
于是赵晨晨与阿宁走到那间院子外,果然大门紧闭,里面声音鸡飞狗跳,还有男人喝酒划拳还有孩子哭声,老妇骂骂咧咧的声音。
赵晨晨与阿宁面面相觑,赵晨晨想了想,也不能天天出来来堵他,得想个办法。
于是赵晨晨仰头看着高墙只能说,“阿宁,我们先回去吧。”
阿宁原本也有些害怕,听到她这么说,连忙点头。
走到街上,阿宁心情低落起来,赵晨晨问,“阿宁,怎么了?”
阿宁眼里闪着泪水,还是摇摇头。
赵晨晨搂着她的肩,“阿宁,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阿宁落下泪来,“小姐,我们去看看含烟吧。”
含烟是谁?赵晨晨想不起来,但见阿宁这么伤心,还是点了点头,“好。”
赵晨晨跟着阿宁一路走,经过街上的时候,阿宁去药房买了些治淤止痛的药,买了些肉食糕点干果,还有几匹布。
赵晨晨想要付钱,都被阿宁坚决拒绝了。
阿宁带的路越走越偏,两边屋子越来越简陋,断壁残垣,渐次错落着茅草屋泥胚墙。
站在一间残破的院子外,院子勉强有墙围着,但是已经老旧,碎砖墙似乎要摇摇欲坠了,阿宁犹豫着说,“要不,小姐在外面等我。”
赵晨晨笑了笑,“既然来了,陪你一起进去。”
阿宁点了点头,伸出手要敲门刚要碰到门板,“酒呢,肉呢!你这贱.人把我酒藏去哪了。”
满是醉意的声音带着不满穿透门板,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巴掌,里面一个年轻女子惶恐又瑟缩的声音,“酒已经没有了,明天,明天就有,今晚我多做些针线活,明天就有酒给你。”
“滚,给老子滚!”男人很不耐烦。
年轻女子声音呜咽,一个小女孩声音瑟缩,“娘,不哭。”
“哭什么哭赶紧回去织布挣钱。”一个老妇的声音传来。
“奶奶,我娘还没吃饭呢,先让我娘吃饭好不好。”
老妇嗤笑着,“吃什么吃,做不完,你们母女都不用吃饭了。”
老妇又骂骂咧咧,“你少喝点酒,钱都被你喝没了,你想像你死.鬼爹一样早死啊。”
碗砸桌子的声音传来,男人嚷嚷着,“你少管我行不行。”
“你倒是给我省点钱再娶个媳妇,给我生个孙子,你死哪去我不管你。”
碗摔在地上,男人怒道,“没完没了了是吧。”屋子里的狗也叫起来。
阿宁也害怕了,“小姐,要不我们走吧。”
赵晨晨也瑟缩着点点头,这架势,估计她们也打不过。
“汪汪~”赵晨晨吓了一跳,前面两只狗紧紧盯着他们,狂叫起来。
赵晨晨和阿宁挨在一起,往后一看,小坡上有三只狗聚在一起。
赵晨晨弯下腰,顺手抄起一根木棒,左右比划了下,两边的狗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边叫边往前。
“谁呀。”屋里有人开门,是个老妇的声音。
她看了看她们,目光落在阿宁身上,又看见她手里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脸上堆出笑意,“是阿宁姑娘啊,你来找含烟的吧,含烟在里面。”
她又狐疑地把目光落在赵晨晨身上,“这位是?”
赵晨晨压沉声音,“我是阿宁的堂哥,正好在街上碰见阿宁空闲出来,就跟着过来走走。”
老妇笑着说,“进来坐。”
几只狗犹豫着要跟过来,老妇伸出手指点着外面,“你们敢跟进来,明天打死你们。”
那几只狗犹豫着没敢向前,老妇关上门,笑笑,“外面野狗多,以后你们过来出声叫我们就可以了。”
院子里坑洼不平,正对着门的中堂,一个男人坐在桌边喝酒,两边并排着两间房。
老妇殷勤地说,“你们来屋里坐。”
阿宁没有继续往前,“这是我们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