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褚墨尘二十一岁这一年,经历了丧父之痛。在后面的这几天里,褚墨尘看着村民将房屋建好,提防着敌军,好在这几天没有敌军出没,应是敌军余孽已全部杀死,待村民们建好房屋,过上从前的生活时,褚墨尘回到了国都。
在褚墨尘回到国都之前,皇上已经知道褚翊薨了的消息,在楚府的裴音一直等着褚墨尘的回来,不为别的,只为交代一件事情,一件重要的事情。到了国都后,褚墨尘直接奔回家中,家中的阿母见到褚墨尘的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表情,不过随即又暗淡下去。
见到裴音的那一刻,褚墨尘跪在地上,行礼说道:“孩儿褚墨尘见过阿母。”
“快起来吧,墨尘。我有一事欲和你商量,你阿父在蜀比村去世了的消息我已知道,我想给你说,曾经我和你阿父约定过,我们中若有一人死去,另一人绝不多活,我等到现在,只是想告诉你,褚家的香火,只能靠你了,我要去陪你阿父了。”说这话时,裴音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眼眶红润,是笑是哭,谁也不知。
此话刚说完,裴音拿起揣在袖口中的刀,直接插进自己的心脏,在生前的最后一刻,裴音应是高兴的。见到阿母这一举动,褚墨尘连忙从地上起来,踉跄的跑了过去,大喊道:“阿母阿母,你不要吓我,您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呢?阿母阿母,李起,快去找医士!快点!快点!”
在后面站着的李起,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到了,他料想到裴音会很伤心,但没有料想到他竟会陪褚大人一起死。听到褚墨尘的那句话,他连忙找到家中的所有的医士,把他们带到裴音的房间,褚墨尘也早已抱着裴音来到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这医士说道:“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救活,阿母一人若死,我定取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是。吾等定会竭尽所能。”那些医士们也意识到,夫人伤的定然不轻,可看着躺在床上的夫人,这一刀可以直穿心脏,怕是已救不活了,他们上前摸了摸夫人的脉搏,果然没有丝毫动静,满脸担心的对褚墨尘说道:“将军,夫人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无力挽回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阿母的力气根本不可能那么大,下手根本不会那么重,不可能直穿心脏的!你们在好生看一看,有没有看错?”
“将军,吾等医术虽然谈不上十分高明,但这点还是可以分辨清楚的。”
“好,我…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褚墨辰的脸上划过暗淡的表情,阿父刚死不久,阿母就陪着阿父去死,两人的约定是完成了,可褚墨尘自己呢?二十岁的年纪,便经历了此等大事,丧父丧母,家中的其他亲戚听说了这件事,虽然都感慨伤心,但没有人有什么作为。
在阿父阿母去世的那几天,褚墨尘郁郁寡欢,跟着他的李起,随时担心褚墨尘拿出一把剑,将自己了断。
那几天时,皇上的圣旨到了,褚墨尘跪倒在地聆听圣旨,李准基在褚府的前厅中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褚大人在川蜀为保护村民,牺牲于此,感激其忠烈,特赏褚家白银万两,封将军褚墨尘为骁骑参领,掌管分辖营兵。”
“臣领旨谢恩。”
“褚将军,皇上请您跟我去一趟皇宫,有事和您商量。”
“好,我知道了。”
听到这话,褚墨尘本不想去,根本没有心情,但毕竟是圣旨也不得不去遵从,曾经家父在时,或许会为自己推脱掉此,然如今只有自己一人,想到这儿,也不得不去。
到了皇宫后,楚墨尘曾经看这里,虽然威严,但充满着富丽堂皇之感,颜色搭配之美,也令人心情愉悦。但是现在看到这一片暗淡,一切颜色都是那么深、那么暗,他缓缓走到文政殿。
“臣见过陛下。”
“墨尘,不要太拘束。朕今天找你,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陛下请说。”
“今褚爱卿和褚夫人纷纷去世,无人照料你,朕想收你为义子,这和宫上下,你没有不认识的人,大家对你也都比较友好,朕想,若你成为朕的义子,定会让你和从前一样感受到父爱和母爱,不会让你孤单一人过完一辈子。不知你可否答应?”
“臣多谢陛下好意,然此事臣还不能答应,望陛下恕罪。”
“墨尘,你为什么不同意,是朕哪里不够好吗?”褚墨尘这一下可把皇上整的不知所措,自己这么好心好意,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
“并非是陛下不好,而是臣觉得是臣不配,臣怎担成为陛下的义子呢?”
“不墨尘,你很好,恭敬不如从命,你还是答应了吧。”褚墨尘循声望去,此人正是太子。
“参见父皇。”
“臣见过太子殿下。”
“诶,你怎么来了?”
“儿臣听说父皇召墨尘入宫,便想看一下发生何事,不料就看到了这一幕。”
“墨尘,你看太子都说了,你为何就是不同意呢?”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