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
酬,再借着出府采买的机会将信件送到沈府丫环手中。
忙完这些,曾旗舒才抽出功夫关心了馨兰两句:“身体如何了?还要多久能痊愈?”
刘侧君觉得曾旗舒跋扈,想给他改改性子,最近看曾旗舒看得极严。
身边没有了贴心的小厮,曾旗舒的日子自是没有从前过得舒坦,他觉得自己是大发慈悲,饶恕了馨兰的失误,盼着馨兰早点好。
小厮住的破屋子,曾旗舒可不愿来多来,每次来都弄得一身的药味,回去要沐浴熏香才觉得喘过气来了。
馨兰拧着脖子看曾旗舒,强撑笑颜:“快好了,奴才每日都盼着早点康复,回去伺候您……”
那股药味又来了,曾旗舒用袖子捂着鼻子,将沈妙如的信和礼物塞进怀里,不耐烦地打断馨兰的话。
“行,快好了就行,那你歇下吧,我回了。”
馨兰面上笑容未变,笑盈盈看着曾旗舒出去,待门一关,脸上瞬间消了笑意。
脊背、大腿处处都在疼,当初摔的一跤伤得不轻,曾旗舒偏偏又在上面加了一脚。
多亏四公子身边没旁的可靠的人,不然自己早就被扔出去等死了。
他的伤少说还要躺上一个多月,就连医者也拿不准话,反正短期内断无可能好了。
要说心里没气,怎么可能,不喝药时钻心的疼,喝了药人就昏昏沉沉的,吃喝拉撒都要下一级的小厮伺候。
这滋味,馨兰再也不想尝了。
等他好了,定要找个傻子给自己垫背,脏活累活都交给那人做,出了意外谁都别想再怨到他身上。
馨兰晚上多吃了几口,现在来了感觉:“鹃儿!”
他叫了一声,进来的不是惯常伺候的人,而是凝儿。
馨兰皱着眉问道:“你来干什么?鹃儿呢?”
凝儿拎着两个油纸包放到桌上,糕点的香气跟药味混到一块,成了什么都不像的怪味。
凝儿讨好地笑道:“鹃儿吃饭去了,我来替他,有什么事馨兰哥哥尽管吩咐我。”
“这个时辰吃什么饭!”馨兰气道:“去把鹃儿叫过来,我找他。”
被伺候在床上出恭,馨兰心里别扭,好不容易放下面子使唤熟了鹃儿,冷不丁换个人又开始觉得难堪。
凝儿面上应下,可他故意支开鹃儿,又怎么会再把人弄回来,于是出去转了一圈,等到馨兰憋到极致又折返回来。
再不让人帮就要弄脏床褥了,馨兰只能抛了面子让凝儿伺候自己。
馨兰在屋子里不好搜寻,要想查到线索,凝儿出了损招。
他故意把尿盆子打翻,弄得到处都是。
气得馨兰抬手就要打他脑袋,起初没碰到,凝儿把脑袋凑过去让人家打了一巴掌,等馨兰出了气。
凝儿哭道:“凝儿笨手笨脚的,弄脏了炕,凝儿该死。哥哥去我那屋躺会,我把这儿收拾干净了,再把您背回来。”
馨兰被他哭得头疼,药劲儿上来了,人也累得慌。
满屋子骚臭味恶心得很,他都不想低头看那惨状,馨兰气道:“少说废话,先给我换条裤子。”
凝儿一个人搬不动馨兰,又叫来同住的粗壮小厮将人抬到自己房里,给馨兰擦过身,换了身衣裳,接着要去收拾馨兰那屋。
他快走到门口,馨兰躺在炕上,不放心地叮嘱:“只准动脏了的褥子,要是敢乱翻东西偷我首饰,我就求了四公子把你给打死。”
凝儿一副单纯的表情急忙摇手否认:“馨兰哥哥说的什么话,凝儿才不是那种人,凝儿最敬佩的就是您了,一定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请哥哥不要生气,先在这里将就歇会儿。”
而等他单独进到馨兰屋内,那是别的都不看,连地上的污糟物都忍了过去,直奔馨兰装首饰的柜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