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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墨霖轩时。

容梓渝正坐在院子里，架起了火堆，手拿着根木签子，串着条鱼，手上动作娴熟的转动，还不忘撒上点调料。

苜灵一脸馋的模样坐在旁边，帮着递上调料。

听见脚步声，苜灵站起身，“姑娘回来啦。”

“我们正烤鱼呢，正好快熟了。”

脸上洋溢灿烂的笑容，冲着自家姑娘招手。

夙羽捧着手炉轻步过去，看了眼架在火上烤的鱼儿。

“怎的想起弄这些？”

平时膳食都是袁叔在弄，今日倒是难得容梓渝动手。

“今早袁叔买菜回来，这鱼肥美得很，用来烤鱼正正好。”

容梓渝眼睛盯着鱼，耳朵听着旁边人说话。

“正月初一，就吃这个！”夙羽有些错愕。

从前母妃说过，正月初一要茹素，她从小就如此遵从。

“怎的，正月初一不能吃烤鱼？”容梓渝不免奇怪。

苜灵抬头看过来，眨巴着眼睛，一拍脑门才想起来。

今日正月初一，她要跟着姑娘茹素的。

舔了舔嘴唇，又看了眼烤的正滋滋作响的鱼，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了。

瞧小丫头一脸垂涎的样子，夙羽浅笑带着些许无奈开口：“ 吃吧，今年我自己茹素就成。”

容梓渝倒是不在意，他向来是我行我素的性子，根本不会守着那些俗礼。

“跟梅长苏聊完了。”他眼睛盯着鱼，话是对着站着的夙羽说的。

手上工作没有闲着，一手翻动着鱼，另一只手拿着根木棍拨动柴火。

苜雨拿来了把小木凳，夙羽拢了拢披风，就在着旁边坐下。

伸手感受柴火燃烧散发的热意，这一路坐马车回来的寒意倒是散了不少。

“谈完了。”夙羽语气轻飘飘的，脸上平静没有异样。

“誉王，不是他最终选择。”

这话音才落下，惊的容梓渝一个错手，正翻动的鱼，啪一下就砸进火堆里了。

拍扬起那已经燃尽的木灰，惹的夙羽咳嗽了两声。

还是苜灵是眼疾手快的举起串着鱼的棍，才避免那好不容易才烤的差不多的鱼被烧成炭。

“难不成那梅长苏是要造反，自己当大梁的皇帝！”容梓渝惊呼。

站起身拍落木炭灰的夙羽手上动作一僵，侧目略带嫌弃的看向还在惊呼中的好友。

举着鱼的苜灵才没有理会他，鼓着脸颊吹着鱼上的木炭灰。

吹的差不多了，看着那烤鱼，才松一口气：“还好，还好，去了皮就能吃了。”

察觉到好友目光中的嫌弃，容梓渝收敛惊呼的神色，扯了扯衣袖。

“那你说，梅长苏最终的选择不是誉王，那是谁？”

他话里最后一个字声音落下，院子里就只有柴火烧的噼啪响声。

夙羽拢紧身上的披风，没有回答，转身回了书房。

这样被勾起好奇，却没有得到解答，容梓渝自是不满，急忙跟着去了书房。

好不容易弄干净烤鱼的苜灵，转头正要喊人接着烤，就发现身侧空荡荡的。

这偌大的庭院就她自己蹲在火堆旁。

“怎么人就不见了？这鱼都还没烤好呢。”

说完，自个气鼓鼓的转头架上鱼，接着烤，“哼，人不在更好，烤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吃。”

刚在书房坐下，苜雨端来烧红的炭盆。

夙羽解了披风随意的往凭几上一扔，转头就瞧见容梓渝一脸着急神色直直的看着她。

嘴角细微动了动，也不着急。

倚着凭几坐下，端起苜雨刚沏好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

“靖王。”

在今日之前，她还在猜测梅长苏到金陵的真正目的。

可今日见过梅长苏之后，脑海里那些毫无头绪的事情。

都让她想明白了。

那份熟悉，从记忆深处而来的熟悉感。

多次见霓凰时，霓凰对梅长苏下意识的柔情。

以及一份独属于女人的直觉。

是一个出现在她曾经记忆里的一个人。

赤焰军少帅林殊。

“那个木头脑袋！”容梓渝惊呼一声。

这个答案还真是让他没有想到。

“为何会是萧景琰？”

他不甚理解。

一闪而过的念头，容梓渝即刻想明白其中的关巧。

“梅长苏明面投靠誉王，暗中帮靖王。”

“原来是这个目的，我说呢，怎么这誉王得了梅长苏这个助力。”

“这手中的权利反而削减了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