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参加自己的葬礼怎么了
没听到任何回应,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嘛,那人还是挺守信的,去米花医院吧,替我拆掉那枚烟花。”
说罢,她没再去听电话那头的声音,将手机放在了座位上,丢下了一枚炸弹,从顶端溜了出去。
诸伏翎子死了,死在了他们面前,灿烂又盛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葬礼举行得并不大,只邀请了几个熟识的人,她不是那种喜欢拍照的人,事发太过突然,连遗照都是很久以前被松田阵平偷拍的那张。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我没带她去,就不会……”佐藤美和子瘫坐在椅子上,眼眶红红的,一整晚没睡觉,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这不怪你,就算你没带她去,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其实松田阵平的话语很奇怪,但她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的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白鸟警官走了过来,将一束白玫瑰放在了遗照前:“所以,她早就在那上面交代好了后事?”
幸村中一边哭一边拿出了手机:“就是说啊!突然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短信,什么‘不要下跪不要百合花’,我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啊呜呜呜——”
比起其他人,他哭得伤心极了,死死扯着松田阵平的衣服不撒手:“她怎么能忍心丢下松田一个人啊……”
也许是实在看不过去,松田阵平拍了拍他的背,将头掰过去,让他睁开眼看看那个方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那一看就不是她,队长她从来都不吸烟的。”他泪流满面,但还没忘记要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也许是哭得太过投入,他完全没看到面前的人非常鄙视的神情,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抽着烟。
不一会,目暮警官朝她走了过来,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站起身,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们,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大堆糖果,放在了遗照面前:“是白威的,以及,一路走好。”
时间一到,他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右手放于胸前,目光投向了一块大屏幕。
“今天是11月1日,当我录下这段影像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不好了,请不要为我的死感到伤心,也暂时不要让我的哥哥知道,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操心我的事了。”
“前不久,我刚被查出患了病,那大概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吧,所有的器官几乎在同一时间衰竭,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过还好,我感觉不到什么痛意,只是觉得很困,想睡一觉。”
“啊,糟糕,竟然在这个时候……”影像里,她正手忙脚乱那纸巾擦拭着血迹,两道血痕从鼻腔中流出,落在了桌面上,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干脆放弃挣扎,仰头长叹一声,“这段请帮我剪掉,谢谢。”
她又捣鼓了一会儿,直接用纸巾堵住,模样滑稽极了,对着镜头笑了一下:“我可不希望我的葬礼气氛那么严肃,对了,要不给你们变个魔术吧?”
“烟花~嘣——我消失啦!”
影像结束,幸村中依旧哭得伤心欲绝,连身边人的疯狂暗示都没看到,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怎么能这样啊……”
诸伏翎子实在看不下去,用脚戳了戳他:“别哭了,她不希望有人在她的葬礼上哭。”
然而,这句话并没起到什么作用,他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说:“为什么克丽丝小姐你不哭啊——”
谢谢,她还真没给自己哭丧的爱好。
她继续叼着烟,一下一下地吐着烟圈,白色的雾蔓延到了香火处,渐渐混为了一体。
“我不哭那是因为我天性不爱哭。”
松田阵平还想说些什么,被她拉到了一边:“没事,不用劝了,让他慢慢哭吧。”
众人沉默,默契十足地与他隔开了距离,站在了一旁。
旁边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男孩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差点被滑倒在地,哭得简直比他还伤心:“姐姐——”
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猛地一抽,连忙暗道不妙,扭过了头。
完了完了,忘记跟这小孩说了,该怎么跟他解释啊?!!
“川野君,慢点,你身体还没恢复……”一道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瞬间出现在了门口,满脸歉意地看向了目暮警官,“抱歉,我没看住他。”
目暮川野跪在了地上,望着那张遗照,顿时泣不成声。
诸伏翎子看着这副场景,愧疚感油然而生,走上前安慰着他:“她说,她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别哭了,如果让她看见,她也会伤心的。”
不说还好,一说就他哭得更大声了:“呜哇哇哇——”
嘶,突然要被内疚死了怎么办,她该不会连晚上做梦都要在这种情绪中度过吧?
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葬礼结束后,她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