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帮助
,所以他只当对方是在开玩笑,一笑而过。
而现在,除了那位侠客,还有谁能在这时出现在他面前呢?
她嗤笑一声:“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好好待着,我会来救你吗?”
他以为那只是一句安慰的话。
不过他当然没那么说,低下了头,有些内疚:“抱歉。”
“人呐,只要死过了一次,就会拼命地想要活下去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醒,眼前又会是一个新的世界。”
街边的路灯映照着他们的身影,帽子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脸,只露出了一抹艳丽的红唇:“这个世界啊,是那么的缤纷多彩。”
他看得愣神,压抑着心中想哭的冲动,冲她笑了笑道:“说的也是呢。”
同样怀着心事的两人都没睡着,诸伏翎子连夜将他带到了飞机上,丝毫不给那群人找人的机会。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被监/禁的孩子?”钱形警官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这种事你应该去找鲁邦帮忙,他最擅长了。”
她连连摆手:“别了,要是交给那家伙,我怕是只能看到尸体了。”
开玩笑,那可是国际通缉犯,稍有不慎就会被牵扯到,也只有像钱形那样的大善人,才每次都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看起来似乎很高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按理说,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能擅自行动的,这次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一个跟他们比较熟络的警员也凑了过来:“比上次见面长高了不少嘛,这回可没人说你是小孩了!”
“哼,那当然。”
一群人相处得其乐融融,完全没有当初刚相识的氛围,想起这些年的变化,钱形警官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如今在公安那边,也算是了却了你一直以来的心愿。”
“拯救世界?其实我当时只是说着玩玩。”
“哈,你这样子可不像是玩玩而已,要不然也不会跑去当公安。”
这话说的没错,她虽然是想着随时可以辞职才去的,可如今习惯了之后,却是想着过一天算一天,不得不说,习惯真的很可怕,竟然能够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
她打了声哈欠,把毛毯盖在了头上,顺手关了顶灯:“不说了不说了,睡觉。”
看着她那副别扭的模样,钱形警官忍住笑意,又在她身上盖了张毛毯:“晚安。”
夜晚里,飞机舱内气温骤降,那小鬼一向很怕冷,区区一张盖在头上的毯子怕是挡不住什么寒气。
“那个……”泽田弘树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望向他,“谢谢你们的帮助,要是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钱形警官颇为感动:“真不愧是她的朋友,小小年纪竟然就那么懂事,放心吧,来寻求我们的帮助是不需要酬劳的。”
“而且那个社长可是非法拘禁诶,我们可不会对违法行为有任何容忍度!”
“好好睡一觉,虽然还没查到他的犯罪证据,不过如果是她的话,情报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着众人安慰的声音,泽田弘树渐渐红了眼眶,这是他的人生中头一次尝到了友谊的甜头,心里既激动又落寞。
如果她是个同龄人,两人的距离感会不会就此消失呢?
她烦躁地啧了一声,声音透过毛毯发出了抗议:“吵死了,快点睡觉!”
“这是在害羞吗?哈哈哈第一次觉得你还挺可爱的~”
“嘘,次郎快别说了,再说她又要炸毛了。”
“噗呲~知道了知道了。”
她睡得很沉,直到飞机到了目的地,才悠悠转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解开安全带,领着泽田弘树下了飞机。
“下次再见,要照顾好自己哟!”
“别忘了提供鲁邦的情报,把他现在的位置发给我!”
诸伏翎子乐呵呵地跟他们道别,挨个打了声招呼,牵着他走出了机场。
“你现在还讨厌这个地方吗?”
他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情,大概是不讨厌的吧,你说得对,人在死过一次后,就会想好好活着了。”
她笑着打趣道:“考虑过来我这里上班吗?有编制的那种哦~”
“到底是什么工作会有……不会吧?”回想起昨晚飞机上那群怪异的人,他心中突然有了某种大胆的猜测,“你该不会是……”
她神秘兮兮地亮出了证件:“哼哼~有困难要找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