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忍耐
的锅子没那么快进上来, 一 ，挨个先用热巾子绞了脸，就各自下去换了衣裳。 程婉蕴先换好, 就转过屏风去服侍太子 单夹袄，再加一件带了猞猁毛 的马褂, 的神情, 拉着坐到窗下南炕。 坐下后，先 。 弘 图, 头挨着头很认的模样，嬷嬷们伺候在身边, 时不时递个保温 壶, 挟 们。 于是又放心地收回视线, 就见太子爷随手用炕上的小酸枝木书架上头取下来一本填字的游戏册子, 自个拿了笔在饶有兴致地在填写。 这本来程婉蕴做给额林珠和弘晳用来认字记忆的，有点像后世成语接龙一类的小游戏, 用唐诗宋词、程成语词汇来当素材, 寓教于乐嘛, 结果太子爷这个当阿玛的自己玩上瘾了。 程婉蕴凑过去趴在他肩头看他填，顺手给他塞剥好的腰果吃, 外头是铺天盖地的大雪，天暗暗的, 时不时能听见雪挖断树枝的嘎吱声, 却比其他时候显得十静谧安定。 胤礽用空闲的手揉揉的脸，之后又把拽到怀来，让阿婉坐在他腿上, 他从后头将整个抱住，阿婉本来还话他那么投入玩小孩子的东西, 结果自个也兴奋得指着上头的空格，回过头和他说:“二爷，这填十，十全十美。” “还是你眼尖。”胤礽着一笔一划写下去，心却莫名在想，这世上焉能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呢？生之事，或许有个十全三美、十全四美，已经很好了。 胤礽手还在填字，心思却跑偏了。 皇阿玛终于给兄弟们封爵了。 实际上，这件事，他道的比任何早，因为这件事传出来之，康熙特意将他叫过去细细碎碎地怀念了很久小时候的事情，又解释了很多，告诉他这个决定。 “你的个兄弟，迟早封的，这是为了让他们能把原本放在其他勋贵大姓手的旗主之位收回来，彻底将入之八旗共治国政的遗风给灭了！狠狠压制下五旗诸王的气焰，这是朕早已想做的强干弱枝之策。朕幼时吃的苦头，怎么能让你再吃一回？这样朕后能放心把江山好好交到你手上，他们是你的兄弟，不会胳膊肘往外拐，这江山仍旧是我们爱新觉罗的江山。” 皇阿玛和自己说了一肚子的心话，这是胤礽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原因。 至少这辈子，皇阿玛为儿子们封爵，不是抱着为了拉扯弟弟们削弱他的目的，而是从整个国政大局出发，这就让他安心很多。 比起明将儿子封为藩王，封各地镇守边疆，导致永乐帝靖难之役的发生，皇阿玛选择将儿子们拢在眼皮底下，利用他们削弱宗室，再给点差事打发，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胤礽苦，皇阿玛恐怕低估了他的兄弟们，也低估了已经在他们背后下注的各大族，这一步迈出去，等于给他赤手空拳的兄弟们手递了能够培植私势力的刀剑。 封爵后意味着什么呢，他的兄弟们能领旗、有了自己的下佐领，能执政带兵，有自己的属旗与部署，成为正能左右朝局的势力。 胤礽很想也康熙吐露心声，告诉他，身为太子他心中的隐忧，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八旗是他们满清的根基，皇子封爵也是历朝历代应有之理，唯独不同的就是这两者结合起来，就变得让难捉摸。 皇阿玛的自负与强大，他只会认为儿子们就在他的股掌之中，翻不出什么波浪来。 密谈过后，胤礽仔细析过如今的局势。比起梦境中他的处境，他已躲过了许多劫难，如今皇阿玛还愿意提将重大事提与他说，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是皇阿玛的决策，不论心中是何感受，他必然积极拥护皇阿玛。 他是决不能露出怨怼、不能忧虑的模样来。 这时候，他不能把自己放在太子的位置上去考虑，他做个大度的兄长，和懂事的儿子。这是皇阿玛最想看到的。 只是叔公索额图曾在进宫来时，对他说，明珠动作频频，他们若不动手压制，只怕朝堂上就全姓纳兰了。如今南书房，除了张英、李光地，全是明相下的，他们这近臣成天跟在皇上身边，难免吹捧大阿哥，不动声色地诋毁东宫，对他们大大不利。 但赫舍氏乃至索额图本的势力在军中，他们在禁中内臣实在是没，汉讲究文风